王月尖和张小于这时才跑了过来,看到坑道内一片狼籍的景像也不由惊呆了。
“团,团长”他们两个看到我愣愣地坐在坑道口旁边不说话的样子,半晌才走了上来迟疑地问道:“是美国佬的特殊狙击部队?。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美国佬!”张小于把帽子一摔。钻进坑道就加入到抢救伤员的队伍中去了。
“团长!”王月寒默默地坐在了我的身边,给我递上了一根烟。
我接过烟就放到嘴里,对着王月寒划燃的火柴上狠吸了几大口。一股呛人的浓烟直灌肺腑,让我情不自禁地咳了几声。但偏偏就是这样。反而能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良久,王月寒才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去统计下伤亡人数”。
“嗯!”我点了点头。
王月寒他是一个细心的人,也很了解我,所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也是无用的。
因为军人,从来不需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军人的勇敢,不只是体现在战场上的拼杀上,还体现在敢于面对自己的失败。只是,有时候面对自己的失败,要远比在战场上拼杀困难的多。
现在的我,就无法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就连那支心爱的狙击枪。也远远地丢在了一旁,连把它捡起来的**都没有了。
卫生员和战士们不断地在我面前进进出出,接着很快就把一个个鲜血淋淋的战士抬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坑道里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串串红黑相间的鲜血。和一些杂乱无章的红色的脚印,”
“统计出来了!”王月寒缓缓走出坑道口,沉重地说道:“三班伤亡八人,只有两人全身而退。二班伤亡两人,一班一人,一共伤亡十一人!”
十一人,这个数字也许对于志愿军几十万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我手上的冷枪部队现在一共才只有三十几个人,现在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伤亡了一半,,
“崔团长!”这时一名通讯员跑了上来朝我敬了个礼:“师部来的电话,指名找你,”
“嗯!”我应了声,站起身来就朝连指挥部走去。
王月寒马上就跟在我后头,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担心我挨骂,想为我说几句好话来着。但他却不知道。这时候的我,恨不得有人能骂骂我。最好是揍我一顿,这样我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走进了连指挥部的坑道,我接过通讯员手中的电话,有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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