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的林谷渡口,一个前后队伍长达十余里的大型商队群,逦迤而行地来到了云朔河之旁停了下来。然后鱼贯着,缓缓趟入了河内。
而就在中央某个大型壳兽的洞屋之内,冉力正作一脸沉思状地,从那窗户外收回了他那硕大的脑袋。
“这里乘云门的人,好像都已经撤走了。”
“意料之中!既然已经没办法再封锁,他们继续留在这,也是无用!”
开口说话的,却是正与岳羽相对而坐的席若静。此刻这位不修边幅的老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林古渡的封锁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减除,缘由是这仅仅半个月的功夫,在林谷渡的南岸,就已经汇聚了十数家大小商队。而再接下来几天,恰好是这云朔大河的汛期,那时候再想渡河根本就是无法。只能等到一个月后,才能勉强再次通行。
而令老人佩服的地方正在于此。这些天因现场封锁,而被困在南岸的商队,早已是怨声载道。乘云门众怒难犯,放开封锁也是迟早的事情。可如岳羽这般掐得精准无比,两天前起行,今曰刚好卡着乘云门解除封锁的时候抵达这里。这种本事,就远远非是他所能拥有。
岳羽这时却正在把玩着那根牵魂簪,身旁这席符师所想,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不过这一次,真的纯粹只是出于巧合。要想推断出他人行为,那么首先就必须对这个人的姓格和行为方式有足够了解才行。可现在他除了从族内长辈嘴里,知道乘云门的一些成名先天强者的名字特征之外,其他的事情,就完全是一无所知,又哪里能够推断出什么?之所以选择在两天前起行,是他恰好通过辅助系统的帮助,推断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是晴阴天气而已。
说到底,只是席符师心里对他的印象,被无限拔高了。不过对此岳羽也没什么兴趣去特意解释什么,他眼下更感兴趣的,是手里的这个小小的银簪。
方才他是拐弯抹角地,试图用言语试探这法器的来路,不想席若静却是意外的坦诚。而他现在也已经知道,这法器并非是由席符师所制。而是出自于一位精通于制作法器的散修之手,是席符师晚年的时候,以绝大代价这才换来。
见岳羽良久无语,席若静以为他是心中失落,当下又是一笑。
“岳小弟,其实到了我们这个阶段,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修仙之门。把这两根牵魂簪卖给我的那位老友,年纪已经将一百四十岁,才不过才刚踏入到淬体这一关口而已。以岳小弟的年纪和天资,想来超越他也不过只是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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