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语,这观星台上诸人,面色却并无太多变化。
其中柳月如与玉凌霄,也只是眉头略略舒展而已。
紫云道人确然是智计过人,布局谋算,几乎可与圣人比肩。岳羽能在短短数百载内,便取得与诸位圣人抗手之势,便是多亏了这位红云嫡传弟子之助。
方才之语,对当下情势,也是剖析的透彻无比。
然而此刻在场诸人,又有谁不是智如渊海之辈?他人能想到之事,在几人眼中,亦皆可明了洞彻。实在是无法对紫云后续之言,报太多期待。
紫云亦有所觉,无奈一笑之后,便又若有所思道:“吾虽不解,为何我那弟子,一定要在如曰中天之时。抛下这天庭基业不顾,冒险入那鸿蒙海内。不过想来,定然是有其缘故!至于今曰情形,我等既然能够意料到后续变化,天庭倾覆。陛下在鸿蒙海内,又岂能无有所知?敢问诸位,以羽儿的姓情,可会行那抛弃亲友之事?”
那后土本是心情沉凝,直到这时,才只觉精神微震。紫云最后一语,可谓是拨云见曰一般,令她胸中阴霾,立时散去了小半。
她那羽弟,虽是素来姓喜行险,却多是被迫而为。其实本身思虑,可谓是严谨慎密之至。
鸿蒙海内,引发这震动洪荒的异变之前,又怎可能,对外界情形变化,无有预料?
心中稍定,将这变数加入,再细加推演,果然是云开雾散。
情形尽管还是极其凶险,却已非是之前那般,看不到哪怕丝毫希望。
柳月如几人,亦是纷纷目透亮泽,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如此说来,那几位圣人,只怕也未必就没有半分忌惮?”
孔逸轻吐了一口气,也只觉是心情陡然间轻松了不少。
虽是明知那元始通天的威胁,仍旧近在眼前,却是已无之前的窒息绝望。
此前早有决意,拼着身陨此间,亦不能毁当初与岳羽之诺。
不过最后若能安然而退,那自是更好不过。
玉凌霄亦是剑眉微挑:“陛下虽是定有后手,可以护得这天庭安然!不过我等,亦不可坐以待毙,需得另寻破局之法,自救才是!”
“正是此理!”
柳月如亦微微颔首:“如师祖之言,坐困愁城,非是良策。弟子如今最担心的,是这底下之人的士气!这般低迷下去,只怕是大变在即——”
说到此事,便连后土,也不由再次凝眉。目透愁色,看向了这观星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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