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条战线上的闯贼都在败退,”赵慢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乐观,浙江的顺军丢弃了大量辎重和他们的重炮、堡垒,向南京方向撤退以避免被两面夹击的明军所合围,不坚守要塞足以说明敌方对本方及时反攻解围失去了信心:“抛去那些首鼠两端的杂鱼,现在江南还有战斗力的闯贼也就是两、三万人,我军数倍于他们。”
“李闯快该让许平出马了,说不定李闯会指望他能重振旗鼓,至少重振士气。”金求德这两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守寡的儿媳要把长子的遗腹子一起带走去万里之外的南洋。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对方完全不受妇德约束金求德就无力反抗儿媳的任何决定,给次子定下的媳妇是李云睿的闺女,这个就会好很多了:“从情报上看许平似乎心灰意冷了,他未必肯再出山。”
“难说,”赵慢熊觉得虽然刺探来的情报表明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许平行事风格一向透着古怪,而且……而且赵慢熊记得对方和自己这位老战友还有未了的仇怨,不久前军情司在分析了北方的机密情报后,甚至提出许平可能会叛逃的假设,但赵慢熊对军情司的分析没啥信心:“许平做事一向不可理喻的。远的不提,近的好比当初他费尽心力侦查福建仙霞关的部署,军情司三天两头地报警,信誓旦旦说北方就是乱了他也要先打完我们,结果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如果许平真的投向我们……”黄乃明觉得应该以礼相待,这会给南明带来很多政治上的好处,现在南军的既定政策也是优待长生军将领。
“那当然是好好款待,号召更多的闯军将领倒戈。”金求德飞快地说道:“不过许平只要还活着……”
“他就是威胁,”赵慢熊替金求德补上了后半句话:“我们消灭李闯之后,只要许平还能呼吸,就会给我们潜在的敌人以幻想,会成为心存叛志的贼子的旗帜。”
“这个我当然明白,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总是提醒。”黄乃明示意二人不必继续讲下去,两个重臣对此总是喋喋不休:“公私分明,我是不会让私人恩怨捆住我的手脚的。”
……
今天陈哲来来探望许平,山东防御使没敢把许平如何,这些日子他虽然被软禁在济南,但在院墙之内有完全的行动自由,除了不能出门看守对他也是有求必应。
“给大将军贺喜了。”四顾无人后,陈哲面露喜色:“江南战局不利,主上肯定要让大将军重掌兵权,说不定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这又什么值得称贺的,我们在江南的老弟兄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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