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工党和小农党的两位部长共乘一辆马车,上车之后这两个人就互相提醒道:
“你身后有个尾巴。”
“是啊,你身后好像也有一个。”
“确实,巧的很啊。”
“而且,”国防部长从马车后窗的缝隙里望出去,观察了片刻后断言道:“他们两个互相不认识,他们好像上了两辆车。”
“你猜是记者还是反对党的人?”工业部部长李秦问道。
“你那个我不知道,但跟着我的这人已经跟了我很久了,虽然他换了衣服,先是剃掉了胡须后来又戴上假的,甚至还有一次化妆成女人,但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国防部长胸有成竹地说道:“如此执着地跟着我,肯定不是什么记者,考虑他的跟踪还这样拙劣,他肯定是反对党派来的。”
“不错,我的也一样,”李秦笑起来,这些尾巴让政府官员都很讨厌,因为再也不能找朋友去寻欢作乐了,上次江西的一任总督就栽在这上面了,他出去喝花酒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半个南昌的报纸记者都被喊来了——是的,这不犯法,但是影响很坏,尤其是从隔壁还发现了一些和政府有协议的江西商人,这就更让总督阁下一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现在全体南明内阁都享受这个待遇,对此李秦挖苦道:“我常常想,既然有了反对党,我们为什么还需要拨款给监察司呢?那个盯梢还要工资不是吗?”
国防部长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他对李秦说道:“也不错,至少我节省出一个保镖的钱了。”
“要这么说,首辅大人的保镖钱就全省出来了。”
待遇最高的自然是缪首辅,现在他上下班途中常常有四、五个分属不同党派的人在跟踪,甚至还发现有人在深夜鬼鬼祟祟地翻他家的垃圾。缪首辅刚识字的小儿子写了首错别字满篇的小文,被缪夫人随手撕碎了抛掉,结果这团废纸就被保民党派来的人如获至宝地捡走了,连夜拼起来之后,还煞费苦心地研究两天,企图从中发现贪赃枉法的蛛丝马迹,为此甚至还请来了一个密语学专家。
对此缪首辅倒是非常看得开,他对本党的人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缪首辅目前上班、回家两点一线,路上被跟踪也无所谓,上次下雨他隔着窗户看到几个跟梢的在外面冻得直打哆嗦,还让仆人把他们请进来避雨,这几个人谢过了缪首辅的热茶,临走时还热情地偷着帮他把废纸桶给倒了。
晚上两位部长和几位工厂主言谈甚欢,在白天的工作中他们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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