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肴已经凉了,但是贺学之的话依旧在继续:“苏大人或许还不知道,这几日你抓人倒是抓的爽利,但是造下的祸患却是不少。你共抓进十四位大小官吏,这些官员无一不是地方要员,负责的也是地方的主体事务……换句话说,如今的灾情,还需要这些人尽力维持着。你大刀一挥,将他们抓来,十几处衙门的公务也就歇了下来,你却不想想,这样一来,只会让宜春的局势愈加的混乱,让那些本就痛苦不堪的百姓更加痛苦。”他看了看苏克庸,继续道:“百姓们如今都知道,造成局势更加混乱的罪魁祸,正是你苏大人……而我们贺家,也尽力将这一缘由传给了百姓知道。还有被你抓进来的官员,从这里出去后,浑身是伤……那些伤痕,更是你身为暴吏的铁证,所以……朝廷如果有人来调查你的死,我们就会禀报上去,因为苏大人你的办案不利,导致宜春混乱,宜春大小官员受尽屈辱,百姓更是要声讨苏大人你,苏大人自觉羞惭,愧对朝廷,饮毒酒自尽……这应该说的通吧?”
苏克庸脸色青,浑身颤抖,他明知自己的死期将至,但是他最为畏惧的,却是自己死后,还要担下无尽的臭名。
“莫非你以为朝廷会相信你的一家之言。”苏克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莫忘记,抓人……并不只是我吏部官员下令,那是经过监察使的许可,监察使代表的是朝廷,也就是说,抓人,那是朝廷的意思。”
“你是说凌太监?”贺学之不屑地笑了起来,“苏大人啊苏大人,你还真是天真啊,难不成你还以为那个没有卵蛋的太监能为你作证?”
苏克庸冷声道:“难不成你连他也要杀?”
“杀他?”贺学之哈哈笑道:“苏大人,不瞒你说,杀那头阉货,我还真怕脏了我的刀。而且……他是有用之人,我又何必要杀他。我还等着他帮我作证,来指证苏大人您呢!”
苏克庸眼皮跳动。
“韩漠死了,那凌太监便已经没了靠山,你若西去,他一个无能的太监,还不由我随意控制。而且苏大人也应该看得出来,那个凌太监倒也是一个聪明之人,对于形势的判断也是有些眼力的,他很快就会清楚,宜春东部三县,终究是我贺家的天下,他若想平安返回燕京,就得好好地按照我贺学之的意思去办事……!”贺学之带着得意的笑容:“苏大人,你猜他会不会听话呢?”
“好手段,好手段!”苏克庸怒极反笑:“贺学之,自始至终,你眼看着我动手抓人,严刑审讯,却是一言不,原来早就设下了这些阴谋……人都说贺家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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