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正想再询问陈洪农的那个叫小栓子儿子的大名,却不想陈洪农已经脱口而出叫住牛颜,“俺那儿子大名叫陈宗宝,麻烦小兄弟打电报时记清楚。()”
马迁安不由得多看了陈洪农几眼,这大叔还知道电报这个东西,想必有点见识,不是那种一辈子都没进过县城的老实巴交颟顸之人。
“大叔念过书?”有着同样疑问的周玉成上前套了一句近乎。
陈洪农循声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周玉成,对这个面孔柔和显然“有文化”的年轻人顿生好感,遂谦虚的笑笑答道:“那倒没,不过俺年轻的时候从关里闯关东,一路上停停歇歇走过不少地方,穿州过府倒也去过几个大地方,奉天、长春、哈尔滨俺都停留过。”
陈洪农知道了这些“大兵”都是抗联,心下琢磨怎么也算是自己人,自己儿子不也是抗联么。害怕和不安的情绪一去掉,陈洪农变得正常,渐渐恢复了爽快的本色。
马迁安率领的骑兵有1千7百多众,根本不能全部涌进这个村子里休息,虽然面临陈洪农一再盛情邀请,马迁安还是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全进来的话,他担心光是这些马一跑起来就会把这些土坯房震塌喽。
“全村46户大人小孩全算上总共332口子,青壮后生也有50多,前两个月说征国兵(满洲国兵)被带走了12人,要不然后生更多。”陈洪农热切的介绍道,“俺们这个村不愿意替小鬼子卖命,但是不卖命能怎么办?没人给俺们撑腰啊,你们来了就好了!你们……不走了吧?”
陈洪农高兴劲儿稍过,忽然想到抗联要是走了咋办?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热乎了,那些汉奸狗腿子回来不会给俺扣上通匪的大帽子吧?前两年因为儿子参加抗联的事儿,那次费了多大劲才隐瞒过去,全村老少爷们没有一个告密泄露的。可这次不同,这一大队抗联轰隆隆的来到村里,又受到接待就算自己想赖也赖不掉这个事实,那些鬼子汉奸军可不会再上当。
马迁安理解陈洪农的担忧,问他:“村子里的人都能听你的吗?”
“能!这倒没问题!我们这些人都是连根连枝的关系,我是最先落脚到本地的,随后关里村子里的人陆续都来了,基本上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俺们有相同的老祖宗。”
哦!宗族!马迁安又问道:“老家是关里哪嘎达的?”
“胶县的,20多年前R本子打德国大鼻子占了青岛,沿着胶州湾抓夫派粮的,给他们修工事修盐田干各种苦活累活,那时候我们村就开始往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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