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芳不是做领导的料,但她对教育是极端热爱的,如果让其携巨款回到空山资助山里极端困难的教育事业,她八成会全身心投入。()
按照魏瑞兰的意见是不想让邢芳上班的。家里哪里缺她那百十元钱?留在家照顾儿子当个全职太太(那时还没有这个称呼)多好?但邢芳在春节后坚定不移地上了班。三中仍让她带初三,中考开始变的重要,虽还不能与高考相比,初三班的老师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邢芳常常加班,蹲晚自习,好在棉花巷与三中不远,步行只有二里多的样子。
照顾儿子恐怕不是借口,现在鹏鹏主要是母亲魏瑞兰带。
当荣飞向邢芳说起基金会的事时,邢芳一口就回绝了,“这个事情好但我干不了。再说资金都来自公司的利润,而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让我掌管不合适。”不过她对向北新落后的教育设施投资还是十二万分的赞成,“早想将我们村的小学彻底翻盖了,如果成立基金会,一定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她热切地望着荣飞。
十里坡小学荣飞是去过的,是一所破旧的庙宇改建的,东西配殿都拆掉了,各盖了三间平房当教师,正殿还在,已经非常破败了,当做老师们的办公室和值班室。十里坡学校学生不多,不足100人,盖一所小学用不了多少钱。“这个事用不着等基金会成立,现在就可以办。你跟二姐夫说一声,看看需要多少钱?我这就给他拨过去。”
邢芳很高兴。童贵山在年初的村委会改选中被补选为村委会副主任,算是村干部了。当然是因为季县长的那次登门拜访,村人都是很实际的,既然童贵山的小连襟在外面闯下大局面,让童贵山当村干部是必须的。
邢芳发现荣飞最近瘦了,或许是出差多的缘故,连着去了两塘香港,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原来丰润的脸颊凹下去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事情是比较多。”荣飞坐在书桌前在他的黑皮笔记本上划拉着,不知记什么。邢芳心疼起来,“钱是挣不完的,不必要这样拼命。”
“拼命倒不至于。这两年比较关键,像明华服装那样走上正轨就好了。”荣飞取过电话拨号,邢芳便出去了。
最近邢芳也不自在。前些日子邢菊回十里坡老家,和邢彪吵了一架。原因当然是因为老父亲。在邢菊眼里,弟弟和弟媳对老父实在不咋地,小五给他们那么多钱,不就是让他们照顾好老人吗?情况呢?从吃到穿,邢菊样样不满意。老人贴身的衬衫足足半个月没换了,头发老长的,人也病着,黑瘦黑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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