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小街》与志向(第1页)

星期六晚上是大学生们最开心自由的时刻,囿于娱乐内容的贫乏,除了聚在一起吹牛就是打扑克下棋,玩桥牌围棋的也有,不过不太普及,有点阳春白雪的味道。()后世聚会有三种主要方式,聚餐,卡拉OK,以及体育俱乐部现在一项也达不到。班里很少有同学能花钱邀人喝酒。这是一个真正的义务教育的时代,学费、住宿费全免,大部分人都有不同档次的助学金,最高的22元,最低的5元。许多同学的助学金差不多够生活费了,班里最邪门的副班长许忠勤来自山西晋南农村,拿了最高的助学金,除了喜欢看电影几无任何爱好,竟然可以在放假时带一笔小钱回家去。

荣飞本来是要回家的,自高低杠事件后,他回家更勤了,一有时间就回奶奶那儿。但这个周末有事耽搁了,物理实验室的硬度测试机报废了,老师找几个学生抬报废的实验设备,任务交给了班长李建光,李建光便叫上了荣飞,荣飞不好拒绝,只能跟着去了。他们用原始的撬杠等工具将笨重的测试机抬出了实验室,装车拉到废旧物质收购站处理了,当然是打了报告批准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据说今年下拨的经费比去年增加了35%,许多实验设备要更新,图书馆也要扩建。

实验室的郝老师拿到钱,拉着几个帮忙的同学下了次馆子,酒是不准喝的,但要了几个菜,主食是米饭,算是让这帮缺油少菜的穷学生改善了一次生活,这样一耽搁就误了晚班公交车,铁定到傅家堡的车是赶不上了,只好明早再回。

回到宿舍发现马金玉带一帮人正玩“割麦子”,他的老同学曹俊斌也在,这小子也没回家。割麦子是极简单的玩法,就是跑得快。不过带了一点小刺激,输家留几张牌就输几张粮票。以粗粮为基准,一张一两。

荣飞骨子里赌性还是很强的,于是他饶有兴趣地站在曹俊斌后面看,看一会就感到乏味,“你们能不能换一种?没劲透了,最后都可以算清牌的。”

“那是。我爸到广州出差带回副麻将牌。那边已经公开卖了,等我想法子弄来我们玩几把,那才是真正的家伙。”曹俊斌赌性不在荣飞之下,荣飞隐约记得曹俊斌曾组织一彪人在龙凤山庄聚赌,被警察堵了,他逃出来跳下七米高的山崖,躲过了警察,但崴断了脚脖子,自己拎着慰问品去看躲在乡下的他------又是该死的梦。

“毕业前别想着在学校支起麻将桌。我给你们推荐个玩法,比这个有意思多了。”荣飞说

“你会什么玩法?”曹俊斌转脸问荣飞。

“扎金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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