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这些年可是一切安好?”
强渊明刚刚抵达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宴请现任流内铨主簿的蔡京。
蔡京举起酒杯,“隐季,想不到数载不见,风采依旧。”
“远不如元长你能纵马而行。”强渊明的话中隐隐带着一分羡慕,还有嫉妒,只是旧日的交情,让他倒不用顾及言辞太多。
两人是同时考中的进士,强渊明如今还在选海中沉浮,但蔡京已经是京官了。自熙宁三年考中进士之后,蔡京只做了六年选人便顺利转官,这个速度其实已经算是骑着马在跑了。
“愚兄运道好而已,遇上了熊伯通。”蔡京微微一笑,俊逸的笑容让刚刚走进来准备唱曲儿的妓女一下看得呆住了。
这些年,大宋一直都是在开疆拓土之中,在三个方向上都取得了成功。
一个是西北由王韶主导的河湟拓边,这是最见成效的典范;一个是南方,章惇掌管的荆南,不仅平定了荆南山蛮,由此锻炼出来的兵员还轻松无比将十万交趾大军给打了回去;最后一个就是在西南,由熊本熊伯通主持的针对西南夷的开拓行动。
相比起王韶和章惇,熊本在名气和官位上都要低上一些,功绩也是逊色。不过蔡京却要承熊本的人情,他在舒州团练推官的任上,得了来巡察地方的熊本的赞许,言其学行纯茂,不久之后就脱离了夔州路那个苦地方,回到了京中。现在蔡京是流内铨主簿。尽管职位依然不高,但所在的位置极其重要,是管着选人差遣的职司。
强渊明要请蔡京,自然在共叙旧谊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份想法。如今流内铨的阙亭外,一众待选官员对于蔡京这位主簿,虽不能说点头哈腰,却也是恭谨有加。而那等不请自来,在桌前打酒坐、唱曲儿的妓女,也在拿着眼睛瞟着蔡京——尽管是另外一个原因。
长得稍微有那点不如人意、还在选海中打滚的强渊明,心中一时无聊得紧,向着楼下的街道左右看着。忽然就看见一队骑手拥着一位穿戴着三品服饰的官员,跨马从楼下而过。旁边另有一人并辔随行,定睛看过去,却是强渊明曾经远远的见过几面,是王安石家的衙内王旁。
王雱刚过世不久,王旁眼下还在服中。但他现在却替下了麻衣而换上了吉服,这究竟是为了为什么原因,只看他所陪伴的一群人,理由不问可知。且年纪轻轻便身着紫袍犀带、腰间系着金鱼袋,这自然不会是他人,朝中的文臣中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异数。
“元长,那一位可是韩玉昆?”强渊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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