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苏子籍并不想寻欢作乐,与这群人不投缘,就告辞了。
不少学子觉得他夺了风光,一肚皮的懊恼,还要装出笑脸,眼见要辞,心里巴不得,还要假惺惺邀留。
苏子籍笑着作了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此别过吧。”
说罢就想命画舫离开。
“苏贤弟!”孙不寒看天色已过酉时,笑:“本舫几个姑娘都特别注目你,你要留下,她们必第一时间逢迎。”
又恍然:“你还不到十六岁,还是童子?她们更还得给你一个红包才对。”
苏子籍听了无语,摆了摆手:“……孙兄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话没有说完,孙不寒截住了,说:“罢罢,不说笑了,苏贤弟救命之恩,实在难忘,记得上次贤弟说爱读书,我最近整理下书房,又多买了几本稀本,可以招待贤弟一二了。”
偿还恩情,就是请苏子籍去孙家做客,让苏子籍可以借阅孙家的藏书,这本是可以,只是上次在考场,已经还了人情。
苏子籍听了,有点不好意:“……你要说什么恩情,你上次在贡院的事,难道忘了么?”
“没有我,贤弟也能破局,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孙不寒连连摆手,又诚恳的说:“不仅仅是贤弟,几个新进的举人也会同来,算是同年会吧!”
“这,我就不敢推辞了。”苏子籍表面还迟疑了下,心中已是乐意。
“孙不寒有点高深莫测,不宜深交,但孙家藏书若能阅览一番,倒是好事。”
“再者,此人颇有些心机,不是喜欢欠人恩情,我若不接了这好意,反让他多疑,以为我对他图谋更多,倒不如顺了他的心意。”
“这就是两全其美。”这样想着,在孙不寒的再次提议下,苏子籍应了。
“那到时候就叨扰孙兄了。”
“我必须恭候大驾。”
苏子籍与他约好了,明日去孙家做客,看着苏子籍送走了孙不寒回来,叶不悔一身素色衣裙,面带一丝好奇的从房间里出来,不过,她没问这孙不寒的来历,对苏子籍的交友,她素来放心。
她只是提醒了一句:“夫君,明日可要带些礼物去?”
苏子籍笑着摇头:“这倒不必了。”
“那他家人……”空手去,总归不好。
苏子籍则将认识孙不寒的事与叶不悔说了一些:“孙公子家中并无长辈,我路上买些东西带过去,有个意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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