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薛瑞天盯着鹤义敦看了一会儿,轻轻一挑眉,“本侯爷可以相信你?”
“侯爷可以完全相信小人,毕竟小人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跟侯爷叫板呢?小人现在的心愿就是能活下来,所以不会用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你倒是看得很明白,既然是这样,就记住自己说的话,不要跟本侯爷耍小心眼儿。”
“侯爷放心,小人不会的。”
薛瑞天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朝着鹤义敦扬扬下巴“别的先不说,先解释一下那封信里面的内容。”
“是,侯爷。”
鹤义敦稳了稳心神,吞了一口口水,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跟薛瑞天详细的说了一遍。
“侯爷看到的那封信,是柳家主的亲笔,不知道侯爷知不知道这位柳家主,他可不是一般人,曾经在朝为官,他的嫡长女也曾是宁王殿下的准王妃,只不过一些阴差阳错的原因,被宁王殿下给退婚了。”他看了看薛瑞天,“侯爷知道宁王殿下吧?”
“知道。”薛瑞天冷笑了一声,“宁王殿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非常的受宠。”
“确实是,宁王殿下是最受宠的皇子,但是他就是仗着自己受宠,在即将成亲的时候,强迫柳家退婚,不止如此,还逼迫柳家主不得不辞官,离开西京城,背井离乡、流落江南。若不是柳家嫡女后来嫁的人家很厚道,柳家恐怕早就一蹶不振了。”
“是吗?”薛瑞天冷笑了一声,“小子,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是不肯说实话啊,看来并不是诚心诚意要跟我合作的,对吗?”
“侯……侯爷,您……什么意思?”
“柳家嫡长女是被退婚吗?不是他家看到宁王殿下式微,触怒了先帝,害怕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受罪,所以不惜任何代价主动退婚的吗?宁可拼着自己家族的前程不要,也要得罪宁王殿下、得罪皇室,甚至在退婚的第二个月,就慌慌忙忙的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栾家那个病秧子,成婚没有多久,就举家迁往江南,再也没有回过西京城。”薛瑞天慢悠悠的靠近牢房,似笑非笑的看着鹤义敦,“这件往事,整个西京城都是知晓的,容不得你们在这里颠倒黑白。鹤义敦,如今都已经落入这个地步了,还想着胡说八道、蒙混过关吗?是欺负本侯爷年纪尚小,对长辈的过往不甚了解吗?”
“侯爷恕罪,小人并非故意欺瞒侯爷!”
鹤义敦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他身后的那些兄弟们也跟着噼里啪啦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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