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使者往返需要时间,秦慕白下令,大军迟两日出征。
夜间,秦慕白与薛仁贵下棋。两人的棋术都算不是十分精湛,薛仁贵今天更是心不在蔫漏洞百出,都输乐了。
秦慕白笑道:“罢了。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何下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薛仁贵尴尬的笑了笑,收好棋盘给二人倒了茶,说道:“慕白,实话实说,我觉得你这一次的处事,让我感觉有些蹊跷。”
“怎么说?”
薛仁贵说道:“既然泥熟啜都主动来投降了,我们为何不接受?现在我们最缺的不就是时间吗?——远处还有康国与大食的事情,急待处理!”
“你说得没错,我们是赶时间。但如果现在我们急于一时而做出错误的决断,那么以后,可能要花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处理我们今天留下的漏洞。两相对比,我宁愿多等两天。这两天的时间,花得值。”秦慕白说道,“泥熟啜是说要投降了,可那只是嘴降,心里不降。收伏一个口服心不服的敌人留在身边,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会变成巨大的隐患。”
薛仁贵的浓眉皱了一皱,“以往不都是这样的吗?敌国若降,则我大唐必定受降。”
“于是就有了许多反复无常的小国,今日降明日反,不厌其烦为祸甚深!”秦慕白说道,“说实话,我倒宁愿和噶尔钦陵那样的仇敌一决胜负杀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老是在谈判桌吵来吵去。现在我们眼前这一幕,你应该不陌生。当初我提大军驻扎大非川正准备向逻些城挺进的时候,弃宗弄赞与噶尔钦陵一样来投降过。当时,我向吐蕃人提出几个相当苛刻的条件才肯受降,实际就是拒绝了们的请降。现在吐蕃已经平定了,你能想清楚我当时这么做的原因吗?”
薛仁贵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他说道:“我或许明白了一点。”
“说来听听?”
薛仁贵说道:“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吐蕃人当时之所以请降,是迫于无奈的缓兵之计,是‘口服心不服’。他们需要的,只是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等他们回复了元气,就会将投降的事情抛诸脑后,马就会翻脸不认人与我为敌。”
“没错。”秦慕白点头道,“当时,我就是这样给吴王解释的。我还给他打了一个比方,就像是两个顽童打架,甲方被乙方打败了压倒在地,于是马讨饶认输。待乙方放他起身,顽童甲或许不会等到将身的灰土拍干净,就会趁乙方大意放松的时候将他摔倒在地。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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