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火烧流云,残阳似血。
每逢此时,琼yù山庄里的景致总是美极。而站在山庄最高点的琼楼yù宇楼台上鸟瞰全城欣赏景sè,无疑更是一种享受。
兰州城中,好多眼力极佳的人远远看到,今日,琼yù山庄最高点的楼台屋顶上,坐了一个人。如血的残阳将她的身形镀上了一层炫丽而神秘的sè彩,远远看去,如仙如幻。
正是陈妍。
此刻,她怀中抱剑坐于水台楼台的凉阁顶上,左tuǐ微曲右tuǐ伸直,额前几绺发髻随风轻扬。
风中已带寒意,梧桐落叶纷飞。
至从身为人母之后,陈妍已经极少摆nòng兵器,或是显lù武功。今日她大异于往常的孤身一人坐在了楼阁屋顶,双眸之中尽显深遂,看着辽远无边的西北方向。
“yín……”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遥远了。陈妍低头颌头,将怀中宝剑拔出一半出了鞘来。
寒光微冽,神物自晦,好剑。
“归义刀,无情剑……”她口中低yín,终于是秀眉一颦,拔剑出鞘。
“嗡——”龙yín啸响,剑如秋泓!
可是光可鉴人的剑身上,却倒映出她那一双,饱含泪huā的双眸。
“阿娘,你在这里呀!”
正当此时,阁楼下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陈妍心中一紧,急忙归剑入鞘擦了一下眼泪,翻身一跃跳下了来。
“楼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跑到琼楼上来。这里很高,很危险!”陈妍蹲下身,双手紧紧握着xiǎo楼儿的肩膀,正sè说道。
“阿娘,我知道错了……”xiǎo楼台儿委屈的撇起嘴,认真的点头认错。
陈妍看着xiǎo楼儿,依稀就从她脸上辨出秦慕白的痕迹,不由得心中一酸,眼圈又很不争气的红了。
“阿娘,你怎么哭了……”xiǎo楼台儿伸出白嫩嫩féi嘟嘟的xiǎo手,去抹陈妍的眼睑。
“没有,阿娘没有哭,只是不xiǎo心让沙吹进了眼睛里。”陈妍马上强颜挤出笑脸来,“走,阿娘抱你下楼……咦,你手上拿的什么?”
xiǎo楼儿顿时喜笑颜开:“阿娘你看!是武姨娘教我画的画儿!我画好啦,拿来给阿娘看的!”
“画的什么,阿娘看看。”陈妍从xiǎo楼儿手里拿过那张白纸涂鸭,展开来一看,不由得笑了,“你这是画的什么呀,为娘都看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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