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近几日来,李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局促难安。直到派往蒲州的几名杀手回来报知消息,说已经成功的做掉了韦待价,他才稍稍心安。
可是回头一寻思,李君羡这样的敏感人物,在这非常时期不留在宫中保护卧病的皇帝,居然跑到了并州。可见,并州一行事关重大。再加上他逮捕了韦待价——那是否意味着,韦待价的手中,真有关于魏王的不利证据?
虽然现在韦待价已死,可是如果证据仍在,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李泰突然打多心底里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坏了!中计了!!
“悔不该对韦待价下手,打草惊蛇!”李泰心中惊道,“并州有了李君羡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父皇暗下的手笔——会不会,他们故意以韦待价为饵诱我出手?……坏了、坏了!一时仓皇顾虑不周,这下真的坏事了!!”
正当李泰焦头烂额满头大汗的暗自着急时,长史杜正伦急忙跑来,都没敲门直接撞进了李泰房中,双眼瞪大如铜铃死死抓住李泰的双手,哆嗦道:“殿下!——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泰心里正慌,突见杜正伦如此表情,差点吓得魂飞天外,“怎、怎么了?!”
“韦、韦待价没死!吴王也没死!”杜正伦都有点喘不上气了,一脸苍白满副惊恐的道,“刚才,就在刚才!晋王车驾返京进了皇宫,韦待价就骑在马上,还全副披挂走在李君羡身边,非但没死连半点囚徒的模样都没有!——还有!吴王也赫然在列!晋王命随从们大鼓大吹,欢庆吴王脱险回京!现在,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
“啊!!”李泰大叫一声,当场瘫坐在地。一双眼睛,恍然失神,如同死鱼一般。
“殿、殿下,你没事吧?”杜正伦慌作一团,全身直发抖。
“赵冲……出卖我!”李泰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杜正伦,不断的重复道——“赵冲出卖我、赵冲出卖我!”
“殿、殿下……事已至此,如何是好?”杜正伦被李泰盯得心里直发毛,胆战心惊的道。
“赵冲出卖我……我们都中计了!”李泰念叨了数次,突然浑身一震,然后癫狂的哈哈大笑,“妙计,妙计!好一出连环妙计啊,哈哈哈!”
杜正伦愣道:“殿下何出此言?”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李泰大笑完了,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几声,然后怔怔的看着屋顶,喃喃道,“终究……这一切仍在他的掌握!我等,全是任其摆布的棋子!丑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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