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回了后宅,急忙找来陈妍,对她道,“妍姐,我们不能久留兰州了!”
“为什么?”陈妍惊讶的问道。
高阳公主双眉深锁,有点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朝廷上,也不知是谁向我父皇进了谗言,说慕白功高震主或有不臣之心。这不,父皇就派褚遂良来请我们一起回长安了。幸得慕白早走了一步,褚遂良还要带我与小笛儿回京,被我拒绝搪塞过去了。我在想,父皇这是先礼后兵。这一次是请,下一次,可能就是‘捉’了。所以,我们必须离开长安,去西域,去和慕白呆在一起!”
陈妍微微吃了一惊,沉思良久,她却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我与你想的恰恰相反。”
“哦?”高阳公主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走?”
“绝对不能走。”陈妍正è道,“我不知道皇帝与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人正不怕影斜,既然慕白未有任何不臣之心、不臣之举,奈何要怕?他现在正率军远征为国尽忠,又不是去图谋不诡。我们慌什么?——但我们如果在这时候逃之夭夭去西域找他,那反倒是坐实了慕白心怀异心了!因此,我们不能走!”
听了这一席话,高阳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神è也骤然黯淡下来。
“公主,你怎么了?”陈妍关切的问。
高阳公主拉住陈妍的手,无助且伤感的道:“妍姐,如果有一天,慕白和我父亲争斗起来,我该帮谁?”
陈妍一怔,忙道:“不会有这一天的。”
“我是说——如果!”高阳公主执拗的道,“现在,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我父皇,并非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信任慕白。或者说,帝王,从来就不会完全信任一个臣子。”
陈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对官场之人从来就没有好感,慕白是唯一例外的一个。在我看来,不管是帝王还是将相,凡是身处权力场当中的人,迟早都会像是着了魔,身不由己。在他们看来,除了权力与利益,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舍弃的。包括亲情,爱情,乃至其他。”
“这就是你为何,当初离开慕白独自生下小楼儿的原因吗?”高阳公主问道。
“算是吧!”陈妍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慕白本纯良并非jiān邪之人,但是只要他一天还在做官,就一天免不了受到官场的这些困扰。我们了解慕白,知道他没有不臣之心,但外人不这么想,尤其是他在朝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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