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中天，周围若隐若现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星辰，使得天空显得更加高远空旷。

九虚山像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睡衣，将白日里仙境一般的秀美全都藏了起来。忙碌了一天的飞禽走兽，也大都栖息，或上高枝，或入深穴，只有一些喜欢夜间捕食的家伙，才会在躲藏于草丛中的虫子的鸣叫声中出没，一个个无声无息像一只只阴险的幽灵。

奚离吾和凤灵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前燃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架着一只兔子，奚离吾正在不紧不慢地翻动着，滋滋的声音中，传出浓浓的烤肉香。

这一年来，他们生活在凡人中间，也养成了这种如同凡人一般的习惯。以他们的修为，自然不需要用火堆来取暖，或者照明，也不需要进食，但是他们仍然喜欢在这夜色中燃起一堆火，然后两个人偎依在火堆前，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聊天。

“离吾，我真的便是你的王后褒姒吗？”

凤灵坐在奚离吾身边，身体斜斜靠在奚离吾的肩上，仰着头望着月亮，不知道第几次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嗯。当初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几个褒国美女一起跪在大殿中，别人在看到我后，都吓的低下了头，只有你抬着头望着我，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像一潭温暖的深池，让我想要深深地陷入……”

“呵，后来你不就真的陷入进去了吗？”凤灵轻笑一声，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对那个前世的自己有着浓浓的妒意。

“你为了她都变成了一个昏君了，居然连烽火戏诸候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最后更是为了保护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失去了，值得吗？”

“当然值得。而且，你说错了。不是她，是你。我相信你所有的记忆都还在，只是因为一些不知道的原因。而被藏在你的记忆深处，迟早有一天你都会想起来的。”

奚离吾扭头看了看她，把穿着兔子的树枝交在另一只手时，然后伸出臂膀将凤灵环在自已的臂弯里。

“唔。是吗？”凤灵很配合地换了姿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搁她的脑袋，还将他的那只手臂拉到了怀里轻轻抱着。

轻轻地皱了皱眉，她有些迟疑似地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会在梦中看到一些片断……”

奚离吾的身子轻微的一震，他将手中已经烤的差不多的兔子放在一边，然后转过身来，将凤灵的身子也推了起来。

凤灵不再看月亮了。她任凭奚离吾将她的身子扭转到与之面对面，不解地望着他此时显得有些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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