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袖杀机肆意。
冰冷的青铜门,陡然间燃起三朵赤红火莲,将嬴袖围绕其中,每一朵火莲都只有巴掌大,可是被围绕其中的嬴袖面皮滚烫,头发以着肉眼可见变得焦枯翻卷。
嬴袖脚步蓦然怔住,他眼中有着千重情绪叠加,凶光攒动,但很快又悍然压下。
他胸口重重起伏了两下,垂落眼眸,道:“太玄宗这是打算干预我中幽皇朝之事吗?”
青铜门下不知从何处打上来的微薄光晕落在她的侧颊间,白衣乌发,一袭剪影单薄,苍冷肌肤透着幽凉的光泽,墨色的双瞳倒映着红莲灼灼,她说:“让开,你挡路了。”
嬴袖眼底是止不住的寒意,他面皮崩了又紧,紧了又崩,他深沉道:“你……要护他?!”
苏靖眼底耐心尽失,不再多言,墨瞳微微闪烁,青铜门间一朵红莲摇曳而起,灼灼赤红里可见一道紫极之气,扶摇之上,小小一朵红莲之焰摇曳之间却给人一种沉重如山的势感,噗地一声撞在嬴袖的胸口上。
嬴袖面色大变,没想到苏靖竟然真的会对他出手,凶剑横栏于胸,万般符文乱泄。
一时间,他气机大乱,踉跄两步,面上涌起一阵潮红,握剑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靖。
余下两朵火莲将他前后两方锁死。
苏靖道:“你无力改变眼下局势倒也罢,还要在乎这些小事来浪费你的式鬼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时间,简直愚蠢。”
嬴袖勃然大怒:“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是吗?”苏靖淡淡启唇,红莲画地成笼,罗火地缚,八方为锁,极为霸道地将嬴袖锁缚在半空之上。
未等百里安等人抬步跟上,她白衣轻缓,抬步向前,平静道:“我若真要教训你,你又能如何?”
李酒酒简直要对她膜拜了,抱着佩剑就小碎步跟了上去。
那可是中幽的太子爷啊,就这般情面都不留的吗?
方歌渔冷笑连连,看着天空之上,被烈火所困、面色苍白的嬴袖:“自取其辱。”
百里安摇了摇首,正欲说话,忽然间,胸膛心口蓦地重重震动了一下,其力之深,其势之重,震得他胸口隐隐发麻。
这时,天空之上传来一道类似于鹰呖之音,破云彻空,将亘古长渊的鬼山苍穹渡来一抹冥光。
簌簌灰羽如雪扑朔而下,很轻。
可是却划破他的脸颊,羽缘锋利。
冥冥玄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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