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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低,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王勇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情伤,却不知许平心里在想,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王勇把带子放进自理手提的黑色公文包,道:“你还年轻,九个月并不算长,很快就出来了,在里面好好反思,尽早把你喜欢男人的臭毛病给治了,出来以后好好做人。”

许平垂着头没有说话。

“哦,对了。”他从提包的隔层掏出一封信递给许平道,“这是你爸爸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许平迟疑一下,慢慢接过去。法警推开门道:“王队,囚车已经到了,再不走我们要误时间了。”

“不要紧,我们已经谈完了。”他拍一拍许平,“信揣兜里,到车上看。”

囚车从外表看跟普通警用面包车没有区别,白色底用蓝漆写着“公安”两个字,车顶安置着红白蓝三色的警灯。唯二的不同是所有的窗子都从里面用铁栏杆封死,前排驾驶座和后排囚犯座位用相同的铁栏杆分隔开。

底盘很高,许平带着手铐艰难地爬上去。车门从外面被法警锁死。

车子慢慢驶上马路,一直向北而去。

看守所建在离X市几十公里外的郊区,处地偏僻,听说再往前不远就是戈壁,寸草不生,环境十分恶劣。

许平呆呆地坐在车里颠簸了很久,怀里的那封信像烙铁一样烧得他浑身疼痛,却提不起勇气去拆阅。

今天爸爸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旁听席上,显得又苍老又疲惫。

弟弟没有来。许平有些庆幸,他无法忍受许正看见自己戴着手铐的样子。他宁可去死。

许川维持着一个坐姿听完了全程五十分钟的审判,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许平羞愧悔恨,一眼都不敢去看他。

最后当审判长宣读判词时提及自己同黄帆发生同 Xi_ng 猥亵关系时,许平惊慌失措,突然像鬼迷了心窍一样地抬头去看爸爸,许川却偏过头转移了视线。

什么都没有了,学业、朋友、前程,连爸爸也抛弃了自己,以自己是个同 Xi_ng 恋为耻。

许平捂着脸哈哈地绝望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从指缝里流出泪水。

他从口袋里抽出那封信,两手用力想要把它撕个粉碎,可是直到把信封都捏皱了还是下不去手。

他慢慢地把信封在大腿上展平,小心地撕开一边,倒出一张叠好的白纸来。

好久他捏着那叠成四方的信纸不敢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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