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舒展,杏眼含笑,竟是将江澄平素冷厉 yi-n 鹜的线条都抹了去,露出一抹孩子般的单纯和天真来。
蓝曦臣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阵微醺的风刮过,江澄那抹笑容转瞬即逝,却在他心里零落了满满的香气。
真好看,他想,晚吟笑起来真好看。如果能让晚吟一直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做什么都愿意。
远处山头,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照着这个还在欢腾的村子。他们坐得高,看得远,脚底下欢声笑语,热气升腾,再往远处去,稻田和群山却都已经笼罩在深夜的寂静中,带着寒露的夜风吹拂而过。蓝曦臣取出裂冰,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江澄默默的听着蓝曦臣吹奏的曲子。曲调有些耳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是他病着那日,蓝曦臣在他身边吹奏的那支曲子。他看着蓝曦臣,温雅俊美,仪貌堂堂,青丝如缕,指若青葱,被月光一照,宛如雕琢得完美无缺的玉人一般。也难怪人道他在当今世家公子排名第一,这幅相貌品 xi_ng ,确实无愧世人给他的一切赞美。
江澄盯着蓝曦臣颤动的浓密眼睫,心底却不自知的微微一颤。
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像蓝曦臣这样关怀过自己了?江澄没有办法否认,这种感觉很好,好像回到了他还是个年幼孩童的时候,无尽的独享着阿姐的关爱和保护……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蓝曦臣也不是他的阿姐,他无法毫无顾忌的享受这一切。如果在他年少时,得到这样的宠爱和关注,或许会感到欢欣雀跃,激动不已。然而经历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看尽世态炎凉,正如父亲给他取的名字一样,暗示着独来独去才是他的命运。蓝曦臣昨夜想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他思绪跟着曲子远去,头微微一偏,却意外看见底下,之前见过的那个怀着孩子的地坤,和他的天乾靠在一起。那个天乾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当地坤与他说话时,表情却相当温柔。那地坤一手托着巨大的肚子,一手抚 m-o 着天乾脸部浓密的胡渣,时不时仰头就是一个吻。两人看起来,恩爱缠绵,幸福和美。
江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还是移开了视线,躺在屋顶上,眼皮沉重又疲惫,耳边只有蓝曦臣的箫声,幽幽盈满天地。
待蓝曦臣一曲毕了,回头发现江澄已经睡着了。叹了一口气,蓝曦臣收起裂冰,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给江澄盖上。那一日,他们在村子外围的森林里避雨时,江澄曾经要求他,回去后,就不要再掺和自己的事。
他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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