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恒店,从义乌坐车到宁波汽车站。
在汽车站外面找了个饭店,一人花了十五块,打了两盘子套着塑料袋的快餐。
孟时那盘子里,最小格放着一个台球大小的肉丸,另外两个素菜是腐竹烧木耳跟青椒炒土豆丝。
拿筷子将蒸的比较松散的肉丸,夹一小半放在管斌碗里,又从他的盘子里,夹回来一节带鱼。
管斌把肉丸按在米饭里拌了拌,端起碗吃了起来,扒拉几口,从碗沿里看向正在嗦带鱼两边刺的孟时。
孟时依旧穿着那一身稍显扎眼的僧袍,配上他那个被季红婷评价很好看的脑袋,完全是人们想象中的和尚模样。
不过将他埋头吃肉,倒也没有人过来指责什么,就是多看几眼,便该干啥干啥。
管斌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吃饭。
这一趟跟孟时出来,他除了在韩鹭身上找回了自信,还学到了一个道理——你没有那么多观众,不妨大胆一点生活。
管斌之前一直觉得,他演了那么多戏,有那么多粉丝,偶尔在社交平台上发张自拍照,就能收获极尽赞美的言辞。
出行,只要放出行程,都有人来接送,该是个人物了,无论出现在哪里,路人都会向他聚集。
现在才发现,其实走在路上,并没有那么多人关注。
世人行色匆匆,哪有功夫管一个戏子如何生活呢。
在和孟时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管斌发现他总是把绝大部分演员、歌手、主播网红归类成一种老旧概念——跑江湖卖艺的。
不敲锣打鼓把那些对此感兴趣的聚集起来,真没多少人理。
都是娱乐大众的产物,整的那么高高在上干嘛。
如果是以前,管斌此刻会觉得自己不红,现在他很坦然。
宁波到舟山的大巴上下午各一班。
下午班车发车前,俩人就在车站的候车室待着,然后开始玩孟时很喜欢的游戏,猜下一个人,哪只脚先迈进来,一局十块钱。
管斌输给他一百五十块后,发现了不对劲。
这货对距离的把控感很强,老远看到,就能通过别人步间距,判断需要走几步,进而猜到正确答案。
他尝试后,发现车站的人流大,人与人之间相互影响,导致各种变化层出不穷,需要注意的东西极多。
“累了,眯一会。”
管斌嘴硬的不想承认玩不过他,把帽檐一拉,往后一靠脑袋一歪,开始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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