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呆了一呆，那光头男子也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孙羽，两人都认出了对方，但是光头男子的表情显然比孙羽要从容的多。

孙羽尴尬的笑笑，光头男子也不爬起来，反而躺在地上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要怎样就动手吧，我好快去陪我的兄弟们……”

等待他的却不是孙羽犀利的拳头，孙羽伸出一只手，示意要拉他起来。

光头男人愣了一下，还是抓住了孙羽的手站起身来，这时司马彤已经冲过来抱起了正在大哭的楚楚，而交警们也过来维持秩序。

孙羽看了一眼那个出租车司机有惊无险的从已经变形的车身里爬出来，便放心的和光头男人一起来到马路边上。

“我想和你聊聊。”孙羽对光头男人挑了挑眉毛。

光头男人点点头。

孙羽便对司马彤吩咐道：“你和楚楚回家去吧，我要和这个熟人聊聊。”

司马彤不住口的对光头男人说着感谢的话，光头男人非常忐忑的回应着。他当然认得出来这个没穿警服的女人是个警察，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督察。

孙羽不禁觉得好笑，催促着司马彤离开了，这才和光头男人一起来到路边墙角，两人蹲在墙角，互相点了根烟就聊了起来。

“我说，你不是老想杀我吗？怎么今天不杀了？”孙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忍不住问道。

“不杀了……”光头男人深深吸了口烟道：“老实说，上次在游乐场我看到你之后，就没想过再杀你了。”

“哦？你们不是职业杀手吗？”孙羽看了看光头男人，觉得这爷们有点意思。

光头男人笑笑：“是啊，职业的。但是杀手也有自己的好恶感，就如你这样的人——”光头男人貌似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的道：“我是也下不去手的。”

“那你的兄弟们呢……”孙羽知道自己不该提，可是一想到在杀自己过程中死了的那几个人，就觉得很不值。

光头男人的目光凝滞了，手指都变得僵硬，夹在手指间的烟渐渐的燃烧到了尽头，直到烫了他的手，才把他从哀痛中拉了出来。

“我兄弟们的死不怪你。”光头男人手用力揉着自己的光头，笑得颇为苦涩：“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一只脚踩在监狱里的。

“做的就是杀人事，自然没想过会有善终。只是——”光头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住了，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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