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复行行,拨开草丛,砍下枝杈,爬上高石,跳下急坡。
“还没到吗?”司用手背抹去头上的汗水,为应牧凿出落脚的土梯。
毒辣的阳光仿佛利剑一般穿透森林,厚厚的树冠宛如变成了透明的薄膜一般。偶尔在眼角闪动的光芒逼得人睁不开眼睛,似有似无的烟气缓缓蒸腾,吸入肺中时,化成一道灼热的炎流,似乎要将一路经过的器官烤焦。
应牧伙同两人找了一颗枝叶比周遭其它树木都要繁密的大树下乘凉歇息。
“喝口水吧,牧。”金把水壶递给应牧道:“这鬼天气,实在要热死人了,如果能找到新水源,那么今年一定能挨过去吧。”
“你们这儿总这么热吗?”应牧接过水壶道。
他摇了摇,水壶发出咣咣的声响,心里想着:水不多了,却没有说出口来。他撬开盖子,仰头咽了一下喉头,动作虽大,但只含了小半口,润润喉舌。
“往年都很热,但像今年这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司舔了舔嘴唇说。
“我听父亲说过,他们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大旱,大旱之后海边就起了风暴和海啸,把整个村子几乎都毁了。”金说。
应牧想,金一定没有经历过同等的惨事,因为他的语气完全就像是说着传说故事一般。虽然脸上隐隐有些担忧,但却不见任何惊惶。
“我说金,你确定就是这一带吗?”站起来四处转悠的司问道。
“唔,应该没错。”金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片地方我们以前没来过,不过却给我熟悉的感觉。”
司用鼻子嗅了几下,摇摇头道:“没有。”
“我记得梦里是拔出了一根插在泥土里的树枝才出水的。”金说。
应牧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径自朝一个方向深入进去。走了没十米,绕过一片齐腰高的灌木,拨开幼树的枝叶,发现了类似金所说的场景——比起一路行来的杂乱林地,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干净的一个地方,一些两人环抱的大树如同从古老的时代就一直守卫此处的卫兵,它们中间有一块格外明显的空隙,就像摆明了暗示这里是个特殊的地点般,几乎化成实质的光柱直射在插于地表的树枝上,四周寸长的杂草柔顺而服帖。
应牧的心灵仿佛被这片美景洗涤了一遍,只觉得热浪从体内消退了去。
“金,司,这里!”他回头朝两人喊道。
脚步声急促地赶了上来,金和司分在应牧左右,把头朝那片地方一伸,顿时倒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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