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古把背篓打开,从中取出一些不知名的药草开始研磨,他身上现成的驱虫药不多,必须在离开前给金做出足够的药量。一般来说,他不能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超过三天,因为他是一个虫师,拥有吸引虫的特质,如果呆久了会导致大量的虫聚集,而给落脚处带来麻烦。
银古已经习惯了这种被迫漂泊的生活。
他摸了摸被头发掩盖的左眼,那只眼睛早就被虫吃掉了,当时他顽劣无知,试图接近虫的世界,这个下场就是惩罚。现在装上了一只特制义眼,义眼里装满了液体状的虫,那些虫能够让义眼也能够发挥正常眼睛的功用。
不得不说,有时虫也是很有用处的。只要使用方法恰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毫无益处的东西。
不久前,他接到信息,说是出现了一个能把画中物变成实物的孩子,他正打算过去看看,如果是虫在作祟,就处理一下。而这座村子,不过是顺道路过。虽然这里虫子肆虐的情况似乎也很严重,但凡事有先后,只得先处理那个孩子的事情再折返回来。
银古双指夹着烟卷,仿如叹息般呼出一道烟气。在虫出现的地方,总是坏事多于好事,因为人们并不了解那种生物,因为不了解而做了许多憾事,让虫师也唏嘘不已。久而久之,银古心中不时会升起一股郁郁之气。
“牧,牧!抱抱。”稚嫩的女童声将银古放纵的思绪牵扯回来。
他顺着声音来处望去,那位昨天刚结识的,行装奇特的作家牧正弯腰抱起金的女儿眉。他对这个几近中年的男人颇有些好奇,因为他并不是虫师,却仅凭手中利器驱走了虫,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银古,听说你今天要走?”应牧抱着眉在银古身边坐下道。
“是啊,还有些事,不过一个月后我会再来一趟。”银古说。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应牧不无遗憾地说:“我本还想向你讨教一下虫的事情。”
“哦?”银古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当你知道了虫是怎样的存在后,会对它们敬而远之呢。”
“你见过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应牧反问道。
“基本上吧,因为虫的缘故,大家都过得很辛苦,他们恨不得所有的虫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尽量不提它罢了。”
“你们虫师呢?”
“我们?嗯……怎么说呢,就好像虫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命里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也分不开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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