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花店的前门令秋栖想措手不及地关上了,就像院子里那扇铁门一样,无论她如何推攘破坏都无济于事,也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秋栖想开始尝试用心灵呼唤她的从者,可是没用,她感觉到连接两人的“线”被切断了,呼唤如落深潭,只有徒劳的涟漪荡漾开来。
秋栖想的目光从墙壁和房顶扫过,如野兽一般的感受神经让她察觉到比原先更压抑的气息。窗外的雨声稍微弱了一些,但是溅落的声音更加冰冷,张牙舞爪的黑暗中似乎又朝这个房间逼近了一小步。一直没有反应的便携收音机响起一阵杂讯,秋栖想将它从胸口里提起来,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想要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她发现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的表面迅速从她的身后枯萎剥落,金属制品显露出年久失修的黄锈色,仿佛所有的可视之物都在蜕皮。血迹从水泥中渗出,裂纹呈现生物肌体的光泽,犹如遍布其上的青筋一般。她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一切匪夷所思的变化,很快便镇定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发现木板陆续朝下方塌落,露出一层金属网,在下面更深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滚动着金黄热液的熔炉。
熔炉发出运作的声音,这单调而洪亮的声响就像起跑令,无数异物争先恐后地从四周破壁而出。原本厚实的墙壁此时看起来就只剩下一层生物角膜般,浮现一个个的凸起。
秋栖想冷静地举枪朝那些凸起射击,命中之处像是被针刺中的气球般爆开,绿色的液体将巴掌大,形如蟑螂的虫子推了出来。那些虫子十分虚弱,挣扎了片刻之后便再也没有动弹,而墙上更多的凸起仍在孵化,就算射光了所有的子弹也无法将它们全部消灭。
秋栖想二话不说,立马朝通向院子的,已经被破坏的后门走去。刚到门口,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而苦闷的呻吟声,一串记忆顿时在脑海中溅射开来——自己、三个男人、床铺、手铐、匕首、血色的床铺。
秋栖想只觉得脑袋像是被灼热的烙铁烫了一下,不由得抱头闷哼一声。她的嘴角下拉,目光闪烁着乖戾残忍,转向自己床铺的方向。
只见那张床串起火苗,逐渐从尾部开始烧毁。火光倒映在女人的眼中,让她升起说不出的厌恶。她讨厌过大的火焰,讨厌燃烧的景象,讨厌涉及“火”的名词,这些东西总是让她想起不堪回首的童年大火,那是她心中一直无法纾解的纠结,让她记起自己的脆弱和无能。
火焰的跳跃只会让她将自己当成一个复仇者,因此弥漫着火光的战场总是最能刺激她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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