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萨拉说着,将手枪收了起来。
虽然夜晚还没过去,然而两人却感觉宛如隔世,尽管有满腔的欣喜和唏嘘,可是在重逢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谈论自己的经历和感受?这些东西连她们自己也无法完整地阐述出来。
沉默了好半晌,秋栖想回答道:“我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萨拉自言自语地说。
“她是谁?”秋栖想用脚尖将护士的半截尸体挑翻过来。
“丽莎。”萨拉扼要地将寂静岭的秘密复述了一遍,“乔希,我想那不是真的伊姆。”
秋栖想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她想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都忘记,可是那些景象却如同季候鸟群般在脑海中盘旋。有些人能看清事实的本质,却忘记了结果,这些人居住在理想主义的哲学高塔里,可是秋栖想觉得自己不同于那些人,她时常刻意忽略本质,仅求结果,这是外号“狂乱的石像鬼”中“狂乱”一词的由来。
因此,对于秋栖想来说,寂静岭中的应牧是否为幻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经将他当是真实的而努力过,结果却被打得体无完肤。敌人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她太过在意爱人的转变和情绪,试图去迎合他的想法,这才是失败的根源。相互体谅和支持对于夫妻关系来说无可厚非,然而她太过掉以轻心,没把这里当成一回事,太过放任完全不适应战场的丈夫。这和应牧的表现,以及他是否真实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她自己的失误,只不过稍微解决了几个小喽啰,就小看了这个世界。
秋栖想从柜子里取出安定药,一口气往嘴里倒了三分之一的药片,用力咀嚼后咽了下去。
“准备好了吗?乔希,决战要开始了。”萨拉问道。
“你以为我是谁?”秋栖想瞥了萨拉一眼,道:“我是最专业的,随时都没问题。”
“很好的气势。”萨拉为搭档的振作感到开心。
“我找到了,谁来帮我一把?”范德萨突然出声道。
两个女人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范德萨正试图推开病床,不过看样子十分吃力,而效果并不显著。秋栖想二话不说走过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换人。范德萨怔了怔,随即耸耸肩,并没有让开位置,他可不认为光凭她一个人就能推动这张连着机关的床。
“向前推?”秋栖想问道。
“是的,向前推。”范德萨等着看她的笑话,而萨拉则等着看他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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