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沽镇镜内,有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当地人叫它炎河。炎河水质达到了二级,可以直接饮用。它清澈,但深得不见底。关于炎河,有这么一则故事:传说若干年前,有一双修炼千年的雌雄龟精,幻化成八仙中吕纯阳和何仙姑的模样,祸害世人。许多少男少女遭了毒手,众人积怒之下,生出一股冲天的怨气,惊动了吕祖何仙二人。吕祖查明实情,上陈天帝,请下法旨。飞剑斩了雄精,雌精躲在河中,未果而终。吕祖怕她再出世害人,飞升前留下佩剑,化作一块镇妖石,立在江衅。从此风平浪静,渔樵无忧。世人感戴吕何二仙功德,建祠修庙,世代供奉,传为佳话。
乃至今天,炎河仍以盛产龟类闻名。中部占全国市场份额的一半,而大沽镇占中部总产量的一半。但,这份数字来自五十年前,随着过度捕捞,野生龟数量急剧下降。现在的炎河,早已风光不再。当地的经济受到制约,以渔为生的村民纷纷失业。由富返贫,和周边的几个乡镇没有两样。
田间地头,三三两两或作或憩都是侍弄庄稼的人。顶着骄阳,挥汗如雨。不亲临其境,个中滋味你无法体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悯农》的写景,真实且不夸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们,被知识分子起了个雅称:地球整容师。
路在脚下,如果你不识路的话,路就在嘴上。不远处的田里,一老一少正在拔萝卜。他们给了我二个背影,我刚猜二个人的关系是父子,青年就叫老汉:仲伯。我也喊上了:大叔。老汉弓着腰头也不回干自己的活,倒是那铁塔大汉回头了。轻碰老人:“仲伯,有个后生喊你哩。”大汉搀着老者过来,一个道上,二个地里,站点形成三角。
目光交错,大汉和我都是一愣: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先想起:你是今早大众衣行替邓姑娘请假的那个人吧?铁汉尚未开口,老者先发言了:“你认识我家月婷?”从这几个字里,只要脑子会转,就能听出一些名堂。我再次打量面前的老者:瘦削地脸庞起满褶子,微弓地背不曾直起过,发白胡须,一双死鱼眼睛,我用上了人们第一次见面常用的一招--攀交情:“岂止是认识,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听说婶婶染恙,特意过来探望。”
我的手里,拎着几样果品。探病是假,试邓月婷虚实是真。毕竟,我和香芸的秘密被她捏在掌心。不来看看,我连觉也睡不安稳。大汉的眼里有敌意,我的说词让他起了警惕:“怎么以前没听月婷提起过你?”老者则问:你和月婷是怎么认识的?
我感觉不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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