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的更早了一些,只是刚进冬月,这天气便已经冷的不成样子。
小郁向来是细心的,她知道从家出来这一趟最快也得过年才能返回去,所以过冬的衣物都收拾的十分妥当随身带着,早上望见窗外雪飘了下来,她便翻出了早就备好的貂裘裹在了外面——那通体雪白的皮衣几乎不带一根杂色兽毛,端得是十分奢侈。
郁如意也不是没提醒过贺难要早早准备上厚衣服,但这个岁数的少年既叛逆又抗冻,再加上贺难是北方人,所以他就只管当耳旁风——雪花一落下来小郁就想着拿这事看他的笑话,但没想到贺难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门去了。
“你当真不冷?”小郁边搓着手边好奇道。
“倒也不至于是没有一点感觉。”说话间,贺难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小郁面前,摊开掌心给她看,旁人的手心大多是与皮肤相近的黄白色,微微见些粉红在其中,但贺难的手掌心就像是开了红花一样,手掌边缘处甚至还有些泛紫,只见他颇为得意的说道:“我天生体内就有一股热火流于血中,恐怕并不输给你的仙人之体吧?”
小郁瞪了他一眼,然后抓着他的手仔细看了半天,最后才半担心半调侃地说道:“我觉得你这是气郁血虚、肝火太旺的症状……等有机会还是让泊儿姐给你看一看吧……”叫了泊儿姐这么长时间,猛地一换名字还真不好改口,不过鹿柠对此倒是无所谓,对她来说哪个称呼都一样。
虽然贺难对这个结论并不服气,但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而且又是被人说自己有病,只得心虚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不过你也不用对这种事耿耿于怀就是了……”小郁主动拉住了贺难,感受到了对方所说的热血,“至少你的手还挺漂亮的。”
这话还真不是安慰或者恭维,因为贺难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那双手甚至比小郁自己的双手还要好看,这也是贺难在外貌上为数不多值得炫耀的东西了——虽然他总是自不量力地去和柳青风、齐单这种类型的暗自攀比。
先说前尘,对于第二封信冯麓的确是不知情的,也只有郑去来和替他送信的那位心腹知道信的存在和内容,但信中一语的缘由就不是一个小弟能妄言的了,不过冯麓倒是提到了一些别的,让贺难不由自主地就将两件事关联到了一起——就在近些日子以来,郑寨主去拜访过其它十殿阎罗,如果真这么言之凿凿的话,那应该就是地位高于郑去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这种话。
至于其他的事,无论冯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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