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言不发?”一间很普通的囚室门前,守卫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原滠水红鳞帮的二当家霍浅,而像是串门般拎着一兜子梨的人正是关凌霄。
如今的霍深是长生盟的水路总督,地位只在五祀头领之下,霍浅也不是来长生盟当门卫来了,他虽然职位不如兄长,但与关凌霄的亲近程度却要更高些,俨然是得到器重的心腹大将——虽然霍家兄弟对于红鳞帮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但这样的变化也的确令他们挺满意的,原来手底下的兄弟们在加入长生盟之后待遇也不错。
红鳞帮这个名字也差不多该成为历史了,虽然想起过去不免有些伤感,但至少哪怕只剩一口气的红鳞最后也没有被外人所摧毁,也是件能安慰人的事情了。
平时的霍浅肯定没有功夫和监狱较劲,不过这屋里关押着的人物可了不得,非得是个一流高手率人坐镇才行,于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霍浅与左丘槐在打替班。
至于被如此严防死守的家伙是谁,想必也是不言而喻了——论摘桃子,天下恐怕再无人出关凌霄之右,甭管一件事的发生与他有关无关,但只要让他把手伸过来,那获利者绝对有他一个。而在泰平镖局与无衣的殊死一战当中,关凌霄凭借着先救下贺难掳获无衣少主、后又单挑斩杀摩诃迦是的光辉战绩又狠狠地刷了一波威望,而贺难不好处理的柴思畴自然也是被他带回了自己的地盘里。
说来这无衣少主也是可怜,其生灭、成败都因家族而起,一首龙庭之谶让他对鬼神征兆一事过于狂信,先是机关算尽欲将计就计入局倒是占尽上风,可其后却空为性格所累,战略上踌躇不决致使计划接二连三被人破解,交手间又惧邪剑威慑胆气皆失,竟被贺难所伤,空有武功抱负却全无器量,方才落入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返回长生盟的路上,柴思畴一直都在昏迷当中度过,或者说就算他没有被关凌霄用迷药摆布于睡梦当中,恐怕也是浑浑噩噩——他想不通,自己凭什么会败?哪怕是已经被送进了长生盟的大牢之内,他也没有和人交流过一句,更没有展现出要逃跑的意图。
关凌霄大致是了解柴思畴的想法的,“如果自己不知道输在何处,那就算活了命又算什么?而且自己已经被邪剑刺中,恐怕时日无多”,但想归这么想,看守还是不能有松懈的,更何况看守的意义也并不只在于防范犯人逃走,也是为了防止他自杀。
然而年轻的盟主今天过来,就是要撬动柴思畴金口来的,只不过他提溜着的水果不是探望用的礼品,而是他自己要吃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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