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上必要议定了玥儿和亲的事,本王怎能不去。”车里的人声音传出来,依稀听得出着实是仍有些孱弱。
马车内,轩辕翰一路上一直端坐着闭目养神,心想,此时的璟帝也必定是处在理智和感情中苦苦挣扎着。一面是自己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另一面则是整个西秦未来的江山社稷。若想要两头兼顾,该是何其的难?
而对于自己,无论如何,守护这片神圣不可侵犯的西秦大地便自是更加义不容辞。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早上正要准备出门,出使东宁的使者便派人前来向他报告了一件颇让人始料不及又义愤填膺的事。
他是有点意外:想不到如今,这富甲一方的东宁国的气焰竟已至如此嚣张的地步。竟敢婉言谢绝西秦璟帝派去的使者所谈的有关于轩辕玥和亲的请求。如此一来,这不但是对西秦国的莫大羞辱,更是对西秦明面上的挑衅与宣战。
如此看来,西秦今日的处境似是真的已经岌岌可危了。
一想到这些,他附在膝头的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禁紧紧握起,一张虽是有些孱弱,但依旧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无比似是天工精雕细琢过的一张冷峻轮廓上,眉头瞬间蹙起,张开来的两只深邃而又坚定的眼睛似是再也看不到底了。
看来,今日里所有的人定是要直面这个痛苦了。
就在其沉思之际,副将程良亦在马车外开口忿忿地抱怨道“这个东宁国君,实在是欺人太甚,太可恶了!难不成我西秦国堂堂一嫡长公主,竟还配不上他小小一个庶出的皇子么?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玥公主还如何在这灵空大陆上立足,我西秦又该如何自处?说什么‘三皇子不在,以后再议’,自古‘儿女婚事皆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属下看他就是在公然地向我西秦国毫无忌惮的示威罢了。打就打呗,谁怕谁啊!”
程良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就身披战甲,与其进行一场颇为痛快,淋漓尽致的交锋对战。也似乎只有如此,方才能洗去他此时滚烫的胸间如同蚀骨般的屈辱,解去他此时满腔的心头怨气。
话已至此,然车内的主人依旧一言不发地静默着。在这漆黑的凌晨时分,宽敞平稳的大道上,只听到马蹄向前不断发出的“嗒嗒,嗒嗒”的声音,以及车轮亦“咕噜咕噜”连续不断的地缓缓滚动着,打破了眼前这宁静的一片除了马车上的两盏烛火外,尚不见其他任何一缕微光的晨色。
默了半晌后,程良兀自又忧心地道“殿下,看来今日皇上势必将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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