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金戒指哩嘛要银手镯哩,尕妹妹把我亏下了;铁环儿嘛铜环儿嘛镀金哩,我把尕妹妹嘛哄下了;蚕豆豆哩嘛沙颗颗哩,尕妹妹把我当成了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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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编的野调花儿唱得并不嘹亮,粗狂的漠风吹拂着淘金娃们粗糙的脸庞,将这歌声飘散在红金台的山谷里。
这个约有十亩大的小山包上,已经被淘金娃们掏出了一个三五米深五六米宽,四五十米长的大沟,挖出的砂背到溜槽里溜金砂,砂坑里满是弓着的背影,满是辛苦的沙娃。而在沙坑的外面,则乱七八糟的扎满了淘金客的脏兮兮地帐篷,足有数百上千顶之多。这里的淘金客大多是来自青海东部农业区湟中、湟源、化隆以及循化一带的农民,这里的方言把他们叫做砂娃或者是金娃,单是聚集在红金台一带的就有上千人之多,整个乌图美仁金场怕是有几千人了。
周全海来到红金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原先红润的脸庞让强烈的紫外线和肆虐的高原漠风以及缺氧的环境弄成了紫黑色,原先强壮的身体也变瘦了,变黑了,好在他的底子好,总算是顶了下来。
他最初和他的那个钢厂的同伴来到格尔木,找到马老板,由于不懂淘金,又人生地不熟,马老板就把他俩介绍给了一个达雅沙图金场的金把头。金把头给金娃一天开十块钱,管吃管喝,淘出的金子都归他,金娃只是挣工资。一天十块钱当然没有放在周全海的眼里,跟着这位金把头,只是想熟悉一下金场的路线和淘金的门道。
金把头倒是满在行,查看的地段真的挖出了金子。砂娃们分段挖,挖出砂来用溜槽溜,但到了收金的时候,砂娃们就被赶开,由金把头来收金子。周全海干了半个月,差点就没有见过金子。砂娃们都有怨言,把头发了财,开恩让砂娃们给自己淘三天,两个人这才一人攒了差不多三四十克。在一个夜里,金把头带着他们六十多人乘着夜色往回赶。没想到政府的黄金工作队就埋伏在山下的路口,拦住了他们的车,命令大家下车,要求把砂金一律交售给国家,一个也不许走!国家的收购价每克只有三十多元,要是带到格尔木西宁卖给金贩子,一克就能卖上七八十,大家都是累死累活才淘出来的,谁愿意便宜卖给国家呀!周全海仔细观察,只有七八个工作队员,就低声鼓动了大家一下,大家一起喊:“不要命了,跟他们拼了!”
六十多个人就这么一起冲了上去,呼啦一下就把黄金工作队的防线冲垮了。一个队长模样的当官的拔出了手枪朝天鸣枪,大家都震了。周全海眼明手快,一个扫堂腿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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