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两间房的外间，大概有近20平方的样子，是一个大间，但是被放的满满当当：最里面是床，往外是一张大桌子，上面铺着棉毯和罩布，放着电熨斗，显然是一个工作台，高秉诚高师傅就站在台子前面，围着围裙，手拿竹尺。高师傅旁边还有两台脚踏缝纫机，头上方扯了一根铁丝，挂了四五件成品衣服——很显然，这个原本是客厅兼卧室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加工服装的作坊。现在孙杨算是明白为什么高师傅说自己业余时间也很忙了。

“高师傅！”孙杨笑着和他打招呼。

高师傅眯着眼睛打量着孙杨和黄姐，看见孙杨手里的水果，大概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嗯了一声，说：“坐吧。”

高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吩咐开门的小伙子倒水，自己也坐下来。

孙杨介绍了黄姐，高师傅大概是看在孙杨提着礼物上门的份上，脸上好歹有了点笑意，说：“还是昨天那件事？”

孙杨点头，说：“还是想请高师傅再考虑考虑。”

不等高师傅拒绝，孙杨就把自己想好的报酬条件先给他说了一遍，不过看到他既然有外快赚着，估计一晚上加班的收入要高于孙杨给出的十块钱。按说孙杨开出的条件算是很优厚的了，高师傅一会儿没有作声，看不出这些条件是不是打动了他。

小伙子倒了两杯水过来，黄姐笑着接过杯子，貌似随意地问：“这位是高师傅的……？”

高师傅看了小伙子一眼，又打量黄姐，说：“他是我的堂侄儿，跟我在这里帮忙的。”

黄姐羡慕地说：“您侄儿可真有福气，由您这么好的师傅教他。现在已经可以帮上大忙了吧？”

高师傅笑笑，显然很喜欢这小伙子：“小何不错，已经跟了我两年了，现在什么活都能拿下来。”

小何对大家温厚地笑笑，没说话，坐到缝纫机前开始忙自己的活。黄姐暗暗地和孙杨交换了一个眼色，对高师傅说：“要是我当初有机会拜高师傅为师就好了。”

“拜我为师干什么？”高师傅笑着说，“现在吃香的是浙江的裁缝，我早就落伍喽。”

黄姐说：“我可是真心的。别看那些浙江裁缝吃香，要说真正的好西装，还要说是黄荣盛的好，上档次。”

“那是，”高师傅很骄傲，“他们那西装跟我们比，算西装吗？！”

“是呀，所以，我们想做出好西装来，还得找您这样的老师傅来指导、学习。”

高师傅说：“主要是我太忙，顾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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