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不要瞒着我，更不要瞒着你自己。”小丫头索性也不装样子了，随手把书扔到了一边，跳下床来紧贴着站到了我的面前，仰着脸看着我，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们两个的脸之间距离只有一寸，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这个……不……不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嘛……”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心也越来越虚，同时心中情不自禁地一震，是啊，我对小丫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吗？一点男女之情都不掺杂吗？恐怕，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吧。

“哥，你干吗心虚啊？”小丫头笑眯眯地说道。

“哪……哪有啊……”我小声回答道，一点底气都没有。

“真的不心虚吗？那你为什么躲着我，不敢看我的眼睛？”小丫头说着，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看就要挨上我的身子了，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碰到画架了。

“我……”我这才注意到，我的眼睛始终盯在小丫头身后的墙上，不敢正视她的脸。

“哥。”小丫头不笑了，罕见地一脸的严肃：“我要你再说一句，你真地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的对我只是兄妹之情，如果你能说出口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说着，小丫头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却依旧强自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完全是真心的，一点演戏的成分都没有。

“……唉！”我张了张嘴，想要回答是，却发现不知什么东西堵在了我的嗓子眼里，一个“是”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哥，你再想像一下，你能容忍我将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趴在别的男人怀抱里，和别的男人接吻，甚至……甚至做那种事情吗？”小丫头越说脸越红，却是一步不退地盯着我。

“唔……”我脑中闪现出了一幅幅画面，小丫头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我只能无助地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心里就好疼，好难受，好像有人用一把刀在无情地剜着我的心。

“不，我不能！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下意识地一把把小丫头搂进了怀里，大声叫道：“别，婷婷，婷婷别走！别走！”

“哥！”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反手也把我搂得紧紧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哥，婷婷在这里，婷婷哪里也不去，婷婷要一辈子陪着哥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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