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情书送了没有?”
老板娘宣桦松了儿子的衣袖,不由得又追问了一句。
这像挤牙膏似的半天一句重点。
“桦儿,你别吵,听儿子继续说。”老板刘奋瞟了一眼自家媳妇,抬手拍了拍那撑在案板上的富贵手,“这都还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呢?”
“嗯?哪个系?这还有用嘛?”老板娘宣桦睃了一眼,“看的书都一样了,那自然是和咱儿子一个系的喽。”
“嗯,好像有些道理。”老板刘奋又拍了拍老太婆的富贵手,话锋一转,“但,直觉告诉我,不像。”
老板娘宣桦定定地看向老伴,哪里不像了。
你傻嘛,猪脑子?除了吃红烧猪蹄,还知道啥?
老板刘奋笑了笑,没作声,转向自己家的帅儿子,“公布结果。”
他哪里傻了,这是男人的直觉!
“不是一个系的,”刘睿宣轻笑了起来。
那时,他也曾天真地以为,她是和他一个系的。
那天的后来,他那就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抬眼看朱颜一眼。
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面前的《西方音乐史》。
坐了一会,他又开始焦躁了起来。
脑子里忽然冒出几句不知什么人唱的什么歌来: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该怎么接近她呢?
熟读古龙温瑞安的他,决不会采用目前很流行的不体面的方式接近她的(事实上他不敢,条件也不允许.
究竟怎么办呢?他左右看了看,屈指可数的青年男女,以及对面一群四五个碍眼的灯泡,只好,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向那蓝白相间的倩影。
她是那么的认真,仿佛不曾注意到周边的人和物似的。
此情无计可消除,别有忧愁暗恨生。
当阳光渐渐退去,黄昏来临时,朱颜又在那群乱七八糟的颜色的簇拥下离开了图书楼。
他便抬脚跟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在后面慢踱步着,偶尔侧耳倾听,前面传过来的笑声。
这样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走过文学院,走过音乐学院,走过哲学院,走过体育场,最后走进了餐厅。
他挑了张桌子,坐了下去,在与她相隔六七张餐桌的地方。
不时地抬头看两眼,那粉颈低垂,纤手微抬,樱口微张的朱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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