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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身为客人,在主家门口略作停留确实不对,这样会拦着后来者的路。可大夏也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越是尊贵的客人,来得就越晚。
到了一定的品级后,势必会拥有自己的卤薄,不能轻易撤了去。就如陈留郡主,出门做客,哪怕轻车简从,亦是前呼后拥,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要退避。若她早早就到了当利公主府,品级不如她的人都得在走道旁等着,让她的车架先过去,早进门。一来二去,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故皇室女眷出门做客,往往是掐着点儿,见着宴会快开场了才姗姗来迟,一来为别人考虑,二来也显得自己尊贵气派。
陈留郡主先去了一趟代王府,再来的当利公主府,算算时辰,能比她晚的……秦琬转过身,打量着来人,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见高盈行了一礼:“嘉懿见过赵王妃,见过东昌县主。”
秦琬闻言,也跟着行了礼,淡淡道:“见过赵王妃。”随后,她对着赵王的嫡长女,极为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东昌县主。”
赵王妃俊眉修目,顾盼神飞,虽有三十四、五的年纪,却因保养得宜,仍如妍丽少妇一般,瞧着不过二十许。华美的衣饰与昂贵的珠宝,非但没有掩盖她的光芒,反倒衬得她更艳丽了几分。
与赵王妃相比,东昌县主便有些不足——明明不足二十,却抹了浓厚的脂粉,梳着少妇的髻,眼中满是愤愤不平的意味,老气得紧。不用想也知道,方才那句刻薄的话语,定是出自她的嘴里。
东昌县主挑衅秦琬的原因,还用想么?诸王嫡女中,以东昌县主的年纪最长,位分最尊。待秦琬这么一回京,封邑是她的三倍不说,广陵郡和庐陵郡虽只差了一个字,富饶程度却差了不少。无论从封号、封邑还是按照父亲的长幼顺序来排,秦琬只有站在她前面的可能,断不会屈居于东昌县主之下,可不就让东昌县主不满了么?
高盈说得“不要怕”,指得就是二人同病相怜,会被嫉妒她们特殊待遇的人挑衅,刁难吧?
名利当头,哪怕再不甘心,也得审时度势,徐徐图之,东昌县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言讥讽,实在是自降格调。
赵王妃丝毫没意识到女儿造成的尴尬,只见她上前几步,满面堆笑,望着秦琬,眼中满是喜爱,热情却完全不让人讨厌。细细瞧了瞧秦琬几眼后,她又看了一眼陈留郡主,复把目光收回,笑道:“这便是海陵吧?端得是继承了长兄长嫂的好样貌,专挑父母生的好得地方长,人也落落大方,我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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