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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千秋,自是紧要,耽搁不得。-”裴晋缓缓道,“老父多年未见圣人天颜,心中惭愧不已,现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若昔日耳聪目明。不趁着还能动弹的时候走一走,日后想要挪动就难啦!”
他已打定了主意,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不会将此事藏着掖着。裴阳听明白祖父的意思,心中一惊,冷汗浸湿了衣衫。
洛阳不仅是前朝的都城,也是大夏的东都,长安一旦干旱酷热,圣人便有可能驾幸于此。一为粮食转运方便,二便是为了威慑各地世家。也正是因着这一重缘故,洛阳令一职十分重要,非圣人极为信重,又是世家出身的官员不能担当——洛阳到底是前朝都城,莫说当地,就是周边的郡县都有许多世家望族居住。这些世家在当地都颇有势力,本身又自矜自傲非常,寒‘门’子弟哪怕出将入相,他们也多半是流于表面的敷衍,寒‘门’子弟对世家子弟又多有心结,稍有不慎就容易出问题。
膏粱之家本就不多,前朝显赫,本朝依旧尊荣的更少。这几十年来,坐在洛阳令的位置上来来去去的高官也有十人之多,裴晋和裴晋的父亲便是这十人之二,可他们担任洛阳令的时间和其他八人加起来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老上宛侯逝世后,裴晋撑起了这个家,时隔三十年,父子皆做了洛阳令,从而被当做佳话流传。人们既羡又妒,每每意有所指,认为以裴家的圣眷,再出第三个洛阳令也不是什么难事。裴家人却明白,上宛侯世子裴礼并没有端平这碗水,让洛阳不出半点岔子的能力,真有这等本事的,只有裴熙一人。
前两任的洛阳令都是洛阳裴氏的家主,大夏的上宛侯,裴熙若显达至此,即便自己做了上宛侯,继承了洛阳裴氏又如何?这里哪有自己站的地?再说了,他和甄氏夫妻十余年,好容易熬到了甄氏有孕,若是生下个男孩,明明是亲生的儿子,却要被过继来的便宜儿子压一头,他岂能甘心?
这时的裴阳全然忘了八年前裴熙有子的消息传来时,他是怎样的惶恐不安,裴家又是什么局势,若不是裴熙主动提出将长子过继给兄长,裴阳的日子早在八年前就不好过了,岂有今日长房嫡孙的威势?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弟弟实在‘奸’猾,早早便打定了主意,既要名声,也要实惠,即便自己抢不了侯爷的位置,也要让儿子抢。也不想想,若他不忌惮裴熙,又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敲打、针对、陷害,让裴熙对亲情冷了心?
人呐,脑袋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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