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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服侍沈曼多年,对她十分了解,自然句句话都说到她心坎上。沈曼听得心中开怀,嘴上却谦虚地说:“你看着她长大的,自然偏心她。要我说,裹儿呀,就是太由着性子来,若能贤淑些,我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这等自谦之语,七月哪会真的相信?只见她憨厚地笑了笑,很“不给面子”地揭穿沈曼:“若真是那样,您才会发愁呢!”
沈曼一想也是,女子本就处于弱势,若是一味贤德,岂不被人欺到头上去?依靠着夫家过日子的女人里,还有韩王妃那样敢直接和韩王卯上,不委曲求全的,何况是别人要求着你的时候?过了这个村,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店呢!
担心完爱女之后,沈曼才分出一两分心思去想两个庶女,略加思考后,沈曼吩咐道:“大王从宫中回来后告诉我。”
秦恪不忿女儿被轻视,气冲冲到宫中去告状,表达了自己坚决不想与魏王一系联姻,省得大家说他是魏王走狗的意思。圣人好生安抚,总算让秦恪心里头好受了些,待回到家中,听见妻子的主意,连连摇头:“将乔、林二人请到府中来?不行,这岂不是坏了二娘三娘的名声?”
寻常大妇被丈夫这样质疑,少不得诚惶诚恐,辩白自己没害庶女的心思,但沈曼与秦恪的情分尤其是寻常人能比的?只见沈曼命人给代王奉了一杯茶,这才慢悠悠地说:“您喜好舞文弄墨的事情,满长安就没有谁不知道的,不过是请几个士子到家中来谈天说地,好茶好饭地养着他们,又有谁会多说呢?长安的勋贵为笼络寒门,自个掏腰包养寒门学子甚至指点学问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们都做得,咱们为何做不得?”
见代王有反驳自己的意思,沈曼笑了笑,又说:“再说了,高家父子什么德性,您又不知不知道。桢姐姐这些年深居简出的,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高衡一心拿高盈的婚事去攀权贵,自然瞧不上这些士子,他们正愁没理由说桢姐姐不好呢!若是桢姐姐为了相看女婿,将这几人接到申国公府,岂不正中高家父子的下怀?”
被沈曼这么一说,秦恪想到秦桢的难处,立刻改变了想法:“你说得很对,我这就下帖子将你说的人请过来,瞧瞧他们有何本事,够不够做盈儿的夫婿。”
“别,别这么快。”沈曼拦住说风就是雨的丈夫,无奈道,“裹儿的事情刚出,咱们还是谨慎些为好,我先去王家走一趟,将三哥儿的事情定下来。”
秦恪在彭泽的十年里,早就习惯了事事都听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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