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近傍晚,晚霞才开始散发梦幻光彩,披洒大地一片暗黄。远处是蛮军营地,身后是宋军关隘,当中是一片无垠沙场,不知道有多少热血男儿抛洒热血裹尸于此,只为那一声令下。张怕纳闷道:“术士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张天放拍他一巴掌:“问你话呢。”
张怕挠头道:“宋国是云翳家国,当初是怕她担心才一冲动跑过来,具体怎么做还真不知道。”上下左右看看,蛮军营地炊烟四起,宋军娘子关内火头军也在准备晚饭,又说道:“要不咱也吃饭?”
方渐闻言有些吃惊,插话道:“你们还吃饭?不辟谷?”
“有的吃为什么不吃?凭什么虐待肚子?”张天放说完话才反应过来,盯着方渐看:“你不是真打算跟我们一起吧?”
方渐沉思片刻,深思熟虑后得出答案:“师傅让我跟着二位施主。”张天放气道:“你师傅让你死,你也去死?”方渐摇头:“我师傅慈悲为怀,断不会这么做。”
张怕一乐,得,队伍又壮大了,我这走一路收一路的毛病绝对要改。
蛮军与宋军南北相对,东面远处有座高山,张怕指着高山说道:“去那休息。”三人都是修士,行进速度很快,只一会儿便来到山脚。张怕张天放选处平整地方,各自丢出篷屋入内休息,扔下方渐左看又看,不知道该进哪间。
张怕掀帘道:“进来吧。”方渐强自忍住拒绝道:“出家人以身伺佛,要能吃苦,要修禅,要……”张怕打断他说话:“进来吧,大黑天的一个人在林子里坐着不无聊啊?”
方渐还想再辩,可是又怕张怕丢下他不管,真的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呆着,于是答应下来:“施主一片诚意,贫僧……”张怕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抓住胳膊拽进屋子扔到松软皮毛上,跟着说道:“床是我的,其余地方睡哪儿都成。”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和方渐好象很熟悉,相互间不需要那些虚头八脑的繁文缛节。
方渐打小在清门修行,长到现在十九岁从没脱过贫。他有天才,可是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没有钱,所能接触到的都是最便宜最低级的修行材料功法器具;好容易叛出清门,却来到更加凄苦,以吃苦为享乐的枯禅寺院内,此时一下跌进厚软皮毛,身子轻陷,感觉无比舒适,欢喜道:“真舒服。”又道:“你们俩是世家子弟吧?一人一个篷屋,我在清门见过一次,师父说这东西华而不实,对修行没有帮助。”
张怕还没说话,张天放掀帘而入,边走边说话:“不公平,你们这里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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