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状元胡同、牌坊巷,毕竟还是老城区有点老中州的味道,青砖、雕栏、高牌坊;石巷、窄路、独户房,如果不是偶而开出一辆两辆轿车,会让人误以为回到了上个世纪,踱在宽阔、整洁的老巷,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感受曾经是达官显贵聚集的这里,新的繁华已经掩盖住了所有曾经的荣耀,百年一瞬的沧桑,会微微地泛上心头。
巷子的尽头是居民社区,公共的煅练设施给居家的老人和孩子找到了新的去处,一群一队闲适的老头老太太除了扭扭秧歌,打打太极,就是牵着跚跚学步的娃娃,消磨着惬意的时光。
九时,王修让照例像往常一样拄着龙头拐,提着保温杯,和小阿姨一起出来,小阿姨去买菜,而他趁着这段时间到户外遛遛,或是闲逛、或是下棋、或是找几位同龄的老友叙叙,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到了巷口,已经看到了象棋摊前也像往常一样聚了一帮子闲散老头,笑吟吟地正要上前时,却不料,斜刺里踱出来一个人,让他登时顿住了脚步,很熟悉的面孔,这个面孔在记忆中搜索到吻合的图像时,王修让脸上的皱纹颤颤,瞳孔有点收缩了。
“王老,别来无恙啊……呵呵,看来你好像并不怎么惊讶见到我?”端木踱着步,笑着,状如老友般地迎上来,站到了王修让的面前,像是审视古董一般上上下下看着,点点头:“看来王老身体不错,今年快够甲子了吧?”
“整一甲子……六十了。”王修让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掩饰着失态。
“是啊,您都知天命了,还跟我们这些不要命的玩?”端木眉毛挑挑,瞪了一眼。王修让抿抿嘴,不怒反笑,笑着道:“我这把老骨头可没值钱的地方,有机会挣点棺材本,我还是不介意的。”
问的质问,答得隐晦,当然是指在拍卖会上圈钱了,端木闻言又笑了,笑着道:“可以呀,王老,我骗了一辈子人,都没你们这次骗得好,拿了钱、栽了赃,再坐到这儿晒太阳,和个没事人一样?你真以为你们骗上我八百万,就没事了。”
“端木,人可不能信口雌黄啊,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法律,你不会认为在这片天地里你也可以为所欲为吧?”王修让刺激了一句,端木笑着道:“那当然,在中州您是地头蛇,能撬动这么多豪商大贾做这个局,您是有恃无恐呀。不过王老,我还真想玩两把,想请您给我当个顾问怎么样?”
“你想胡来,不用我提醒你的身份吧?就你干得那些事,要是警察知道你还在中州,得有万儿八千警察追你吧?”王修让又给了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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