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得很高了,在波光粼粼的湖洒了一层耀眼的金光,偶而的反光会随着水纹浮动映照湖边长椅上一少一老的脸上,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境遇,相同的是两双眸子其深如水,相互审视时总有那么一份蕴着的欣赏在内。
古清治即便抱之以可怜的眼光,这可怜中也免不了有欣赏的成份,那种复杂的感情一如曾经看到端木界平一般,即便古清治再自诩识人多矣,也没有想到帅朗会走得这么远,就像他没有料到端木界平会走那么远一样。
“古大爷,我茫然是因为没有揣度清你的来意,而不是我没有目标。既然你说我是个另类,那你的猜测未必全对,甚至于在有些地方我觉得你错得很离谱,我并没有恶意地说,你属于上一个时代的人,已经很落伍了。”
半晌,帅朗也同样淡淡地说道,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对于这位老人怀着莫名的感激了,并不诘难的一句,让古清治稍稍诧异,就见得帅朗懒洋洋的斜靠着长椅,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缓缓地解释道:
“没错,端木留下的债券是单张五十万欧元,二百张,我留了十分之一,二十张,这件事只有王弗知道,不过王老头有点酸腐,那种受人之事、忠人之托、一诺千金的酸腐,让人可敬可爱的酸腐。他居然根本连箱子里的东西瞧都没瞧过一眼………其实这件事,就即便我一毛钱不碰,警察照样会三查五审,我醒来事后,他们已经传唤过王弗数次了,不过王弗坚持说我是提前三天当着他的面仅仅换走了箱子里的硬盘……其实真相是,我当天从他那里得到了箱子,过了数小时才又送还了回去,再和他商量三天后演戏的事,我说服了他,知道是当年徐家回来,他愿意做任何事。”
既然明白其中不存在讹诈之意,帅朗倒觉得无所谓了,无证无据的事谁也无从证明什么了,古清治狐疑地听着,轻叹了句道:“他是把你当成王平了,也就是他的养子端木界平,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吗?因为看到你和我当年见到端木几乎一模一样,端木当年也和你一样,一眼就看得出别人心思……坦白地讲,我把某个人引上道,从入门的第一刻起就不介意毁了他,可是现在我倒觉得你好容易跳出来,再毁在后事上不觉得可惜吗?”
“你是指二十张债券,一千万欧元的事吧?”帅朗问。
古清治点点头:“对,对于你那不是小数目,别以为谁都是傻瓜,只要你坐拥巨资,无形中就会增加很多觊觎你的敌人,更何况警察在旁边虎视眈眈,我有点奇怪,你一向很懂自保,这一次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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