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起人擦肩而过,女眷们稍稍让向了路旁,谢传忠陪着沈千户等走在前面,没有说话,只是向烧饼姑娘恭谨地拱了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烧饼姑娘没有看他,浅笑还凝在她的脸上,身姿轻盈走过,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与夏浔的视线交织着。
身着玄狐皮裘的烧饼姑娘,昭君暖套覆额,足蹬鹿皮小靴,月眉细细长长,眼波狐般媚丽,宛若一位仙子。双方擦肩而过时,她的红唇不易察觉地微微向上一挑,雪花在两人中间袅袅地飘落,夏浔淡淡地笑笑,没有说话,两人已无声地交叉而过。
烧饼姑娘心中暗惊,她看到了错肩而过时夏浔眼中露出的一丝讥诮、一丝了然:“果然,他才是那个对自己最具威胁的男人,他发现了什么?他识破了什么!”
夏浔也在紧张地思考:“我自济南来,她也自济南来,我出现在谢家大院,她也出现在谢家大院,这是巧合,还是……她和我所做的事有没有关系?”
“那位姑娘是?”
问话的是沈千户,漂亮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注意到的。
“哦,那是谢某的族中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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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传忠脸上微微露出矜持的神色:“谢某是陈郡谢氏后裔,那位姑娘年纪虽小却是我谢家雨字辈的子孙依照俺谢氏族谱排下来,万世承雨露,传立宜守德,她是雨字辈,俺是传字辈她与谢某的祖父是贝辈人。”
沈千户先是一讶,继而肃然起敬:“原来谢员外竟是陈郡谢氏出身?失敬,失敬。”
谢传忠拱手称谢:“不敢,不敢,沈大人客气……客气啦……呵呵……”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南飞飞追上烧饼姑娘,微微露出慌张神色。
烧掸姑娘不动声色,只低低地道:“他们不是徐州一家皮货店来北平催讨欠款的么?”
南飞飞道:“怎么可能?谢老财会欠那样小店的钱?纵然欠了钱,又岂会把他们视若上宾?”
烧饼姑娘冷笑:“那就是说——他们另有是见不得人的身份?”
未等南飞飞回答,烧饼姑娘便状似无意地向黄氏问道:“方才过去的那几位客人,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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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呲牙笑道:“谁晓得。老爷生意场上的朋友,孙媳妇从不打听的。
烧饼姑娘眸波一转站定了身子:“喔,我想起来了,方才经过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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