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警察,所以是可以破桉抓人的,对吧?”蔡棉的表情苦楚,常年的劳作,让她眼角布满了鱼尾纹,并扩散到全脸,40岁不到的人,看起来就跟六七十岁一样。
江远“恩”的一声,道:“是可以。”
他也没说什么限制条件等等。此前的资料就已经说明了,蔡棉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对于体制内的种种要求,大约也是不太懂的。
所以,江远只是给了最直接的回答。
蔡棉的眼神果然一亮,低声道:“那……你能帮我抓个人吗?”
“什么人?”江远坐直了一些。
同来的牧志洋,唐佳和高玉燕,同样是正襟危坐。别看蔡棉是身处底层的清洁工,但她这个职位,看到的人间丑恶,可是比普通白领看到的多太多了。
苗河县的刑警大队长许学武和钱明宇,亦是神情严肃了许多。虽然有点担心蔡棉会揭错盖子,但另一方面,许学武又带着能通过蔡棉,拉住江远多做几个大桉子。
在各自纠结的心态下,就听蔡棉轻声道:“能麻烦你们……把我前夫抓起来吗?”
60多平的出租房,安静的像是停尸房。
好一会,唐佳上前道:“蔡姐,你前夫的话,是有什么犯罪行为吗?就是说,他犯法了吗?”
唐佳声音软绵绵的,还拉住了蔡棉的手。
蔡棉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柔,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他……他不给我生活费,还打我。”
“生活费指的是赡养费吧?”唐佳问。
“对。小孩他也不管,学费都不掏。跟他要钱,他就打我。”蔡棉声音大了起来。
“你有受伤吗?他有打你哪里吗?”唐佳的声音极有安抚力。
“他踢了我的腿,还推了我。”蔡棉捋起裤子,露出粗糙的腿部皮肤,但看不到受伤的地方。
唐佳蹲下来仔细看了,问:“是什么时候打的你?”
“半年前。”蔡棉道。
已经准备好鉴伤的江远,闻言停了下来。半年前的踢伤,肯定是看不出来了。
其实就算是看的出来,最多也就是轻微伤。而在不构成轻伤二级的前提下,受伤其实是得不到什么赔偿的。像是所谓的挨一巴掌,就想提车的故事,基本是不可行的。甚至挨十几巴掌,被踹的一瘸一拐,只要没有造成实质上的损伤,比如耳膜穿孔,或者腿上连续十厘米长的创口,或者累计15厘米的创口,这顿打就算是白挨了。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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