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笑人住的屋子几乎和他哥完全一式一样,只不过窗前积尘。檐下结网,连廊上的地板都已腐朽,走上去就会“吱吱格格”的发响。
门倒是关着的,且还用草绳在门检上打了个结。
假如有人想进去,用十根草绳打十个结也照样拦不住,用草绳打结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知道有没有人偷偷进去过而己。
这意思楚留香自然很明白。
他眼睛闪着光,看到件很有趣的事,眼睛盯着这草绳的结,他解了很久,才打开结推开门。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走进去。
门还在随风摇晃着,发出阵阵很刺骂的声音。
屋子里暗得很,日光被高围、浓荫、垂枝所挡,根本照不进去。
楚留香等自己的眼睛完全习惯于这种光线后,才试探着往里走,走得非常慢,而且非常小心。
难道他认为这屋予里会有什么危险不成?不错,有时“疯子”的确很危险的,但疯子住的破屋子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无论谁要去找“薛衣人”,一走进这屋子,都会认为自己走错了,
因为这实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张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十样中倒有九样是女予梳妆时用的。
床上、椅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十个女孩子,只怕最多也只有一两个人敢穿这种衣裳。
住在这里的当真是个女人,这女人也必定很有问题。何况住在这里的竟是个男人,四十多岁的男人。
这男人自然毫无疑问是个疯子。
楚留香的眼神似又暗淡了下去。
他在屋子里打着转,将每样东西都拿起来瞧瞧。
他忽然发现“薛宝宝”居然是个很考究的人,用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货。衣服的质料很高贵,而且很干净。
而且这屋子里的东西虽摆得乱七八糟,其实却简直可说是一尘不染,每样东西都乾净极了。
是谁在打扫屋子?
若有人替他打扫屋子,为什么没有人替他打扫院子?
楚留香眼睛又亮了。
突然间屋顶上“忽嘘”一声响。
楚留香一惊,反手将一根银簪射了出去。
银簪本就在梳妆台上的,他正拿在手里把玩,此刻但见银光一闪,“夺”的一声钉入了屋顶。
屋顶上竟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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