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地原式未变,侧身扑向身侧的天废焦劳,张臂紧紧将焦劳抱住,张臂抱人,原是市井泼皮无赖打架的行径,“海外双煞”再也未想到他会使出此招,天残焦化见他忽然舍了自己而去抱住焦劳,便是一愕,然而更有令他无法想到之事。
辛鹏九将一身功力,全聚在这双臂上,似铁匝般匝着天废焦劳的身躯,焦劳正是一惊,却见辛鹏九竟张口向他喉头咬来,焦劳平日以掌力、内力见长,与天残焦化之软功、轻功,大相径庭,缩骨易形之术,也远远不及乃兄,他潜用内力,真气贯达四肢,想将辛鹏九震落,但在须臾之间,却也无法做到。
这事情的变化,是那么快,笔下所写的那么多事,在当时真是刹时之间,天废焦劳若让辛鹏九咬中喉头,即使他有天大的武功,也得立刻气绝,他如何不惊?但他毕竟是久经大敌,在危难中,自会生出一种超于常人的应变本能。
他双肩一耸,头往下俯,将那脆弱的喉头,挟在下颚与胸胁之间,辛鹏九一口咬来,却咬在他唇与下颚之间,天废焦劳痛怒之下,双臂一抖,一声暴喝,胸腹暗用内家真力,收缩之间,手掌从缝隙中穿出,一点在辛鹏九胁下的死穴。
那胁下乃必死之穴,何况天废焦劳指上潜力惊人,辛鹏九连哼都没哼出来,便即死去。
天废焦劳摸着那已被辛鹏九咬得出血的下颚,冷然望着那地下的尸身,脸上依然一无表情,像是世间的任何事,都不能牵动他面上一丝肌肉似的。
天残焦化冷然说道:“真便宜了他,让他死得这么痛快。”他突然想起这院中除他兄弟两人之外,还有一个尚还未死的人,于是他转过头去找,只耻辛捷仍然坐在桌旁,脸上满是泪痕,双拳紧紧地握着。
天残焦化心中忖道:“这小孩怎地恁般奇怪,莫说是这样个小儿,就算是个普通壮汉,在这种情况下,也鲜有能不动声色的,此子若不是痴呆,就定必是特别聪颖……若是痴呆必罢了,若是特别聪颖,将来岂不是个祸害?”
想着想着,他走到辛捷之前,缓缓举起手来,想一掌拍下,免得将来反成养痈之患。
他这一掌下去,莫说是辛捷血肉之躯,就是百炼金刚,也怕立刻便成粉碎,他目注着辛捷,辛捷也正以满含怒毒的眼光看着他。
但天残、天废两人的心情,每每不能按常理推测,他们灭绝人性虽至顶点,对一言之诺却看得甚重,他转念想及:“但我已承诺了辛鹏九,决不杀死这个孩子,若是留下了他,将来也许倒成了我心腹之祸……”他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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