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寂寥,长街清冷。天空竟然下起了无声的细雨,雨丝纤细,却密不透风,斜着一道道,在路灯下显得特别清晰。
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是谁的背影,凌晨在细雨中狂奔又是为谁心焦,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这个万物被如油细雨滋润生长的夜晚,却有一个如花般娇艳的女子,将要凋谢,死亡。
张海大步急行,抱着命若游丝的嫣君,人在骨头断裂,刺进脏器以后是最怕搬动的,这样会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张海知道,都知道,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只想找一个房间一张床铺,实践他那心里想好的救人方式。
如果奏效,那么这点搬动也无所谓,如果无效,那就算让地球停止运动她也还是要走向死亡。
可是这样的夜晚,在这个有些混乱的城郊集合部,又去哪找一个温暖的房间一张干净的床铺呢?
其实张海想过,就在路边,救人要紧,可是这个季节的深夜温度还是相当的低,还下着雨,更重要的是,张嫣君这样的女孩如果知道自己是在大路边结束了第一次,她会受不了的。
当然,张海也可以随便拉开路边一家服装店的卷帘门,这些伸缩锁,链条锁,对他现在的力气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不过张海还是觉得不好,因为他放出的探测意识还是在一条街后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街后,小道,路灯稀疏。
中海是如此之大,就连这条狭窄无比的小道也是那么悠长,一眼望不到头,不过这一路两侧都是黑洞洞地,只有一个桔红色的方形小灯箱分外显眼,上边有两个字,“旅馆”。
就旅馆两字,没有名字,或许老板认为这样的小店,有没有名字根本无所谓,还不如把旅馆俩字搞大一点,暂且我们就称之为无名旅馆吧。
无名旅馆里的灯光和门前小路一样的暗淡凄惨,一张斑驳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吧台后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正在打瞌睡。
“开个房间。”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中年女子打了个哈气,无力地伏在桌上,眼皮都没有抬,说道:“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其实她眼睛不抬还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来这里住店,一般都是那些通宵娱乐场所里边玩乐的男.女,女孩被灌醉了,然后男人也没什么钱,就拉到这样的小旅馆XXOO了,经常第二天女孩醒来,男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所以老板娘是故意不看,明天女孩问起来,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回一句,“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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