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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间陷入了沉默，像是在看着一本被尘封在长河之下的残卷被打开。

似乎所有人都想起自己曾杀戮的关外荒兽。

似乎本没什么，即便他们还是荒界之人，也是在世间的对面。

本就是敌对之人，永远的宿敌罢了。

只是，当听闻荒兽是荒界所覆灭之后的人，不免有种...

......兔死狐悲之感。

只是苏墨的心头还是有很多的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荒界之人会都变成妖兽。

不明白荒兽的灵识，为何会变成这种诡异的状态。

胭脂回头，似乎看出了苏墨的眼底的不解，轻轻的开口道：“无需自责。”

“荒兽虽然是荒界之人所化，但是除了圣贤之外，其余的荒兽早就已经没有了为人之时的灵识。”

“他们只是遵循着本能，想要入界而已。”

难怪！

难怪当初苏墨遇到荒兽的时候就发现了荒兽的灵识不对，即便是乌芊凭借着万灵奇石也没有看出荒兽灵识的端倪。

原来它们早就没有了身为人族之时的灵识。

苏墨仰头看向那数十尊圣兽，他发现圣兽的眼中还是有着恍惚而微弱的灵识，只是那种灵识却被仇恨所占据。

乌芊走到了苏墨的面前，仰头深深的看着苏墨，眼中是那种歉意。

“对不起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但是凭你的聪慧显然也想到了。”

“我为荒界一直侵扰世间，向你说声对不起。”

“也向这世间说声对不起.......”

胭脂长裙飘舞，话语哽咽，“荒界侵扰世间，不过只是因为求生的本能罢了。”

“荒界之人想要逃离荒界，逃离荒界被仙门的掌控.......”

“可是我当年来到世间之后才发现，原来世间也在仙门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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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望向天际，呢喃自语：“我当年没有助荒界攻破浮生关，也不止是因为裴红颜，更是因为我发现浮生关内的世间有着与荒界同样的仙门。”

“荒界入界，三清必然会将目光投向世间。”

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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