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娘终于醒了过来,又哭,依然是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依然是声声凄厉,压住了外面隆隆的雷声。
又一次晕过去了,屋子里再一次陷入慌乱……
不知道陈金娘哭晕过去几次,她终于累了,精疲力竭,哭得已经不能再哭,她被刘宾和郭超还有杜医生老婆搀扶着去了另一屋,让她躺在床上,靠着被子歇息着。于是她又恢复了刚来时,那麻木的样子,呆滞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和密集的雨点织成的雨幕。
胡老四站了起来,轻声地告诉我们,别动弹陈金,他要回去拿一些东西来,说完便走了出去,连雨具都没有拿。
我们在屋子里疑惑着,诧异着,犹豫着。
杜医生劝慰说:“让他忙活吧,就算是现在送医院,恐怕医院也不会收。”
屋子里陷入了极度的安静当中。
半晌,我二叔掏出烟来点上两支,递给陈锁柱一支,自己抽了一支。我二叔又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把烟扔给我,说道:“去,你们几个到外面抽烟吧。”
我点了点头,和哥儿几个一起走到外面,在房檐下站住,分了烟,哥儿几个都点上。然后一声不吭地抽着烟,看着哗哗下着的大雨,看着那天际处时而划破阴霾的闪电,听着那隆隆的雷声。
房檐往前探出去有一米多宽,遮住了整个的月台,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的雨点溅在了我们几个的身上,我们却浑然不觉。
一支烟抽完后,胡老四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包裹用油布紧紧地卷住了,他一声不吭地往屋子里走去。
我们几个立刻跟着涌入屋内。
胡老四进屋后,一边拿出油布里包裹着的符纸、桃木剑、铜钱等杂物,一边尴尬地对杜医生说道:“得,得在你这儿做个法式,你看……”
“哎哎,你做吧,还需要啥我给你弄。”杜医生叹气点头。
这颇有些讽刺的味道,道术在医生的家里做,说实在话,杜医生压根儿就不相信这时候的陈金,还能够救得活。不过他不能拒绝,也不能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他总不能打击这么多人的心理,不能让人失望不是么?
胡老四把那张小桌子拖到屋中间,然后端了那个大碗,上面还黏着一些“粥”,胡老四又往里面倒入了一些开水,这才甩手把两个铜钱扔了进去。把碗放下之后,胡老四掏出一叠符纸放在碗边,用五个铜钱压住,几个铜钱一个压一个连成一串儿。
很简单的一些事情,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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