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看了看,幸运的是,西墙根儿下的鸡圈里,那几十只鸡还在圈里面活蹦乱跳地刨食儿吃。
郭超他爹郭长根蹲在月台上抽着烟,陈锁柱站在旁边,低声地说着些什么,似乎在劝慰着郭长根。郭超娘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正屋门口,拿着手绢抹眼泪儿,接受着几位邻居妇女的安慰——再怎么说,那也是几十只鸡啊,在这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几十只鸡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就这么没了……
街坊四邻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竟然是铜锁娘那个老不死的,还他-娘领着俩师姐妹老战友,正在和围成一圈的许多村里人絮絮叨叨着,全是些不着边际的鬼话,嗯……也不能肯定她们说的是鬼话,因为在目前状况下邪事多发的村子里,万事皆有可能啊。
陈金用胳膊肘碰了下我,说道:“银乐,你看这像是什么东西干的?”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什么东西有这么厉害。
“会不会是黄狼子干的?”陈金小声说道:“鸡脖子都咬断了,听说黄狼子就是吸鸡血的。”
我瞪了他一眼,压着嗓子硬邦邦地说道:“你见过黄狼子把这么大一只狗给挠死咬死?”
陈金被我的话给噎住了,撇了撇嘴说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一群黄狼子就有可能了,猛虎难敌群狼啊,况且路路是被拴着的。”
“嗯?”我一时间有些糊涂了,陈金这话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可即便是一群黄鼠狼,难道就真的发了疯地与一只这么大个儿又如此凶悍的狗干仗?它们又不吃狗肉,不喝狗血,呃……或许还真吃?可路路的尸体看起来只是受伤极重极惨,却还算囫囵着,没被啃下来胳膊腿儿和肉啊。
郭超此时已经把死了的鸡全部从鸡圈里拎了出来,他把手洗干净,凑到我们俩跟前,愁眉苦脸地说道:“你们不是说胡老四跟奶奶庙里的那位神灵谈好了么?怎么俺家还是遇上这邪事儿了啊?”
“呸,乌鸦嘴,指不定是黄狼子干的呢,狗屁邪事儿。”陈金捶了一下郭超的肩膀,说道:“都跟你说了,晚上别把狗拴起来,这不,出事儿了吧,操。”
“郭超,那昨晚上你们就没听见啥动静?”我皱着眉头问他,毕竟死的不是一只两只,这么一大群鸡,还有一只凶悍强壮的大狗,看那死相和现场,分明经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打斗啊。
郭超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就是天快亮的时候,听见路路狂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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