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出刀的黑衣人,连花瓶砸在头上都没有丝毫停顿,此时却被这一声大喝震的动作一停,片刻的犹豫了一下,仅仅一下,就又咬牙向前刺去。
恐怕他自己在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他们是死士,以完成主人的任务为最终目的。但人的神经并不完全受自己控制。
那一瞬间,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难道这人是同胞吗?也是和我们一样漂洋过海而来的?不知是不是武士,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忍者?如果是武士,是属于哪个将军的?家乡是哪里?会不是是我的同乡?如果是忍者,是哪个流派的,会不会是我的同门?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我都混到这个份上了,面前的就算是同乡、同门又如何,难道我还不杀了不成?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就改变了一切。
“当”的一声,一支弩箭射在了长刀上,长刀被震开,从萧风胸前划过,带起一片血花,然后又是一支弩箭,直接射向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翻身而起,惊险的避过。
第三支弩箭比前两支更快更急,黑衣人身在半空,再也没法躲闪,只能在空中勉强挥长刀格挡。
“夺”的一声,弩箭从黑衣人身上穿过,插进了桌子。黑衣人在半空中像块石头一样落了下来。
外面的三个黑衣人用拼命的打法缠住对手,本就已经浑身是伤,再难支撑。见首领死了,三人忽然收刀,同时大喊一声,将长刀反转,插进自己的腹部。
那几个围攻的锦衣卫和展宇,同时抬头看向前堂的屋顶上,三个人站在屋顶上,各持一只弩-弓,当中一人,锦衣白袍,不怒自威。
严世藩在喝酒,谈新仁已经走了。严世藩对自己的死士很有信心,他让谈新仁回去准备和张天赐谈判。到那时张天赐就会知道是谈新仁动的手,所以在那之前,谈新仁不能和严府再有任何瓜葛了。
谈新仁走前犹犹豫豫的说,如果张天赐同意了卖糯米,张云清还是要放回去的。否则张天赐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的。
严世藩扫了他一眼:“你是担心我杀了她?好端端的,我杀她干什么?事过去了,她自然会被放回去的。”
谈新仁犹豫再三,还是冒险提出了意见:“完璧归赵吗?”
严世藩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所有跟我的女人都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别人。你若不信,那这事就算了吧。”
谈新仁知道自己已经踩在底线上了,他不敢再说话,匆匆离开了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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