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一个箭步挡在谷雨身前:“误会了,是我们的人。战场上得了风寒,不便出面见客。”
谷雨这才如释重负,笑道:“现世报,你救我五哥一命,我也帮帮你。”从怀中掏出那个白瓷瓶子在钱贵眼前晃了晃:“这是顺天府的老师傅调配的,对待头疼脑热素有奇效。”说着便要向后殿走去。
钱贵再一次挡住了他:“多谢小兄弟,怕你传染,还是给我吧。”说着接过谷雨手中的白瓷瓶子,谷雨一愣:“也好。”
钱贵转身走向后殿,片刻后另一名兵卒从后殿中走出,向两人笑了笑:“两位好,老钱担心两位肚中饥饿,让我寻了些吃食。”将手中的包袱打开,拿出几张玉米饼子递了过来。谷雨推辞道:“晚间吃过了,不必麻烦了。”
“打了一晚上架怎么会不饿呢,小兄弟太过客气,拿着!”不由分说递到谷雨手中,热情地让他招架不住,只好接过手中。那人自顾自地坐下:“二位都是京城人氏吗?某是初次来京城,可有好玩的营所推荐吗?”原来是个自来熟,谷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偷眼观去,只见后殿的甬道中也出现了人影,似乎对谷雨与五哥起了防备之心,不愿二人去后殿。
那后殿中究竟有什么呢?谷雨与五哥对视一眼,心中冒出同样的疑问。
清晨,太阳初生,永定门城门大开,往来百姓内外穿梭好不热闹。
进了永定门,便有身着戎装之人迎上前接应姚丰,董心五向姚丰拱手道:“姚将军,公门俗务在身,咱们就此别过。改日一定登门拜谢!”幸亏昨晚无风,两方得以快速开辟出隔离带,有效地阻止了山火蔓延,后又从山脚下搬运沙石灭火,进一步减缓火势。但即便处置得当,两方担心再有变数,索性便在山坡上待了一夜,大火直烧到天蒙蒙亮,待将领地内烧得一干二净才渐渐平息。
一伙大头兵一伙官差,各个灰头土脸衣衫不整,使得道别看上去有些狼狈,姚丰却也不在乎:“若是有闲,咱们再好生叙叙。”昨夜闲着无事,两方也互相盘了盘道,姚丰曾言道毛怀远将军已提前到达京城,住在朝廷临时赐下的宅子里等待封赏。董心五既已知道对方的住址,便也不再纠缠,拱手向诸兵卒致谢:“京城是老董的地盘,弟兄们好容易来此一趟,改日我带诸位将这城内的热闹繁华好生转转。”
姚丰冷峻的脸上有了笑意,在董心五胸口锤了一记:“这是正道。”他比董心五至少年轻二十余岁,言行却老实不客气的,但却透着一股真诚,让人讨厌不起来,董心五揉着胸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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